凌河很薄嘴唇快速嗫嚅片刻,眼底好似冰川融化时从罅隙里透出道光芒,试图解释,十分想要解释什,却最终在这剑拔弩张时刻被小刀极为强势压迫逼出他更为强势叛逆和傲骨,什也没有解释。
怎样做人你懂就是懂,你不懂不屑解释。
凌河仍然高昂着头,他没对任何人低过头:“现在就巴不得赶紧被你甩开,严老板你今天够?滚下去离远点。”
严小刀:“……”
严小刀难受得说不下去,想到那时他沉醉在这段甜美钟情虚幻感情里厢情愿亲近对方时候,每晚在浴室里强忍着欲念碰触对方身体可望而不可及时候,却恰恰是凌河最嫌弃、最不情愿、最厌恶他时刻……假若所有温存都是虚情假意,切珍惜皆是自作多情,那种彻骨心寒,太伤他。
生您大发慈悲宽宏大量赏口饭吃给个栖身之地?处心积虑恳求你收留吗?严总您老人家岁数不大疑心病这重,还不把卷铺盖扔大街上去?留着每天热炒凉拌回锅涮,是为满足你变态虐待狂?”
若是般人,这番羞辱就给炸晕;若是渡边仰山那年纪和心理素质,这时恐怕已经心脏病半死不活。严小刀没那弱智和不堪击,拨云见日就缠住句关键词:“你就给说句实话,是不是你人?”
凌河是贯死硬刁钻:“实话,口里能有什实话?没句实话能入严总耳,说什你会相信?”
“凌河你!……”斑驳红潮覆盖住严小刀眼,“你腿到底能不能动?你压根就没瘫痪对吗你为什从头至尾欺骗?!”
他那时觉着凌河简直又狠又毒又无赖,软硬都不吃,无药可救,就应该把这人顺着窗口扔大街上去,谁想要谁捡走。
……
严小刀自幼命运坎坷,大风大浪都经过,以为自己可以看破人情冷暖与世间生死,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重伤,果然最伤人就是情关。
凌河这样冷傲要强,这样身逆鳞从不服软毫不妥协,这人得是有多强大心理素质和忍功,才能这长时间里纡尊降贵做小伏低,蛰
可他偏偏就喜欢上这个又狠、又毒、又无赖、软硬都不吃、无药可救凌公子,他还是仅存线希望地想要留住对方……
严小刀为什往复纠结刨根问底凌河两腿到底是真残假残?
个中道理逻辑已很清晰,假若凌河腿明明就是完好,那这个人,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之间切,甚至从开始相遇,全部都是假,就是做个局。
“凌河,凌河你看着你眼神别躲!……你腿其实没有残废,你每日完全来去自由,你根本就没必要寄人篱下住在这栋楼里。你每天憋家里也憋坏,以至于想要判断行踪特意派人跟车,对吗?
“你并不需要被人照顾、要人服侍,也是难为你,凌河,你这……这‘不愿意’跟有那样亲密关系,还要委屈自己让给你洗澡、洗头,你受这大委屈委身在身边做你不愿意事,你每天在身边都很受煎熬,生不如死巴不得早点甩开,对吧……”严小刀摞在凌河之上胸膛起伏发抖,嘶哑声音终究向身下贴合人,bao露他钢铁躯壳包裹着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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