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没听明白,不停按着手里遥控器调台,又赫然发现葛朗台凌先生家没有购买电视盒,只能调出四个台?这日子是怎过!
严总扔掉遥控器,只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端详很好看凌先生。
他确实下不手,面对凌河永远不忍心。这美好个人,谁下得去手?凌河腿上那些触目惊心针眼伤疤,是什人如此毒辣凶狠?……
两人总算恢复有句没句闲聊模式,很默契地晚上没吵架,这顿泰式海鲜功不可没,严小刀深刻地领悟“吃人家嘴短”这个浅显道理。
严总先后尝试第
伤号老大爷以葛优躺姿势闲在沙发上,仰脸瞄着天花板,余光扫向他英俊专职厨子。
少爷在厨房内面无表情手脚忙个不停,每份心思都专注于沙发上躺那位大爷。
凌河手上突然顿住:“忘,海鲜是发物,不该给你吃。”
严小刀接口道:“没事,皮糙肉厚不吝这个,吃!”
凌河嘴角勾出欣慰表情:“生你现在能吃?有些菜式要生吃最鲜。”
看出来,你当时手里还有刀……
客厅吊灯散射光芒,打在凌河背上。凌河身影逆光,深邃复杂表情隐于灯下黑暗。
严小刀直视凌河镶着层金属边缘脸,轻声说:“你膝盖好不容易治好,估摸也是康复苦练好几年才恢复成这样。这刀下去,你这些年就白折腾。”
凌河像是非常难受,坚硬戾刺与任性固守城池防线在这刻千里决堤,迅速丢盔卸甲,战栗肩膀将身骄傲与不服尽数抖落在地,向干涸如沙漠戈壁滩眼眶涌出层水膜。
即便是在严小刀筋疲力尽时他趁乱偷袭,他还是输,就没有打赢。
“你看老子这样像什事儿不行吗?”严小刀只伤脚裹成粽子高抬着翘在沙发靠背上,洒脱地说,“以前怎吃现在还怎吃。”
凌河烧菜间隙瞟眼,被严总偶然摆出如此豪放姿势搞个猝不及防。他视线被黏住,竟盯着小刀抬腿时,bao露腰间皮肉和紧绷在家居睡裤内性感大腿看许久……真是个尤物。
手底下“滋滋啦啦”开始爆响,凌河意识到小章鱼烤糊,这简单菜也能失手?
他默不作声将糊在铁篦子上串章鱼倒入垃圾桶,重新撒调料再烤两串,顺嘴吐槽句让严小刀听不懂话:“糟蹋东西,祸国殃民!”
谁祸国殃民?
他右膝就要撞上严小刀胸口时,迎候他是夹在指间这柄刀片,在黑暗中防不胜防定然击即中,本应顺水推舟楔进他膝盖让他当场断腿血崩。
只是,持刀人在那个瞬间做出不可思议抉择,刀片从指间掉落,让凌河膝盖重重砸伤两根肋骨。
……
后来,凌河晚上又没怎跟严小刀讲话,似乎也陷入心理上挣扎和抉择。他抉择远比严小刀那个出刀还是不出刀选择更加艰难和撕心裂肺。
毛仙姑与苏小弟显然强烈误会某些事情进度进程,携房子里其余家眷连带司机保姆园丁全部回避得无影无踪,晚上不知跑哪儿浪去,整栋白花花空荡荡房子里就剩下仍然勉强维持冷战俩人。只是这样维持只要稍微点个捻子,就要烟花四溅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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