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啊……
自从伤脚,被凌先生劫持软禁,随后路南下寻访旧案,这段时日却也是严小刀完完整整重新认识眼前人段机会。凌河在他面前,从未像现在这样简单、直白而透明;透明得跟梁有晖差不多,看就透,尽管凌河无论如何并不傻白甜。
毛姑娘说凌河对些事有心理障碍,或许有更糟糕生理障碍,从未有过任何感情经历,严小刀觉着自己能猜出个缘由大概。
他现在对许多事情有新看法。如今回想那时他厢情愿地深夜突袭,饿狼扑食似强吻求欢,结果惨遭白眼和拒绝;又因为麦允良案子焦头烂额对凌河动粗家,bao,试图用强;而最后凌河竟然拖着双伤脚在他面前艰难地恳求,愿意做肉体交易以换取他易主“变节”……凌河定曾经熬过艰难岁月,而自己无知和愚蠢,只不过是在凌河所经受少年时代噩梦魔魇和心灵创伤之上,又添把爽口调味料。
打着感情旗号,却点都没珍惜对方,确实操蛋。
大早起来,凌河和严小刀似乎都睡得很好,同床共枕相安无事,精神奕奕。反观毛仙姑脸无奈疲倦,好像就宿没睡,瘦长鹅蛋脸上顶着两枚很毁形象大黑眼圈,夜从仙界被打回凡间。
毛姑娘操心太甚,晚上就竖耳朵听着动静,结果只听到那两个既矜持又愚蠢男人互相和着节拍轻微鼾声,什也没发生。
几人在酒店隔壁小饭铺吃早点。严小刀喊服务员:“再来碗酒酿蒸蛋,屉蟹黄小笼包子!”
严小刀把热乎新上酒酿蛋和小笼包都摆到凌河眼前:“你多吃点,年轻人补补身子。”
凌河气势顿时涌上来,反驳道:“补什身子?虚吗?”
那时他太不解凌河。假若事情能重新再来遍,他会用更好方式守护二人感情,而不至于搞到后来刀兵相见鱼死网破。只是感情这事,好像过去就已经过去,很难再重新拾回来。
……
早起赶课钟点,校园内自行车流从某时刻开始如同开闸放水,黑压压地从宿舍区涌向散落各处教学楼,道路两旁海棠树洒下纷纷花雨,许多花瓣充满柔情地沾染在车胎上。
陈瑾从楼里冲出来,潇洒地单肩挎着书包,蹬上自行车熟练地穿
严小刀脸上瞧不出真实用意,淡淡笑:“你可不虚,你正当年。”
“……”凌河今早是身体不虚但心有点虚,听严小刀这说,耳廓竟泛出斑斓血丝,血丝连缀成片化作阵红潮。严小刀看见?听见?不可能,自己昨夜什声音都没有发出,硬咬着牙把切隐秘见不得人喘息都压在浴室门后。他尤其善于伪装和压抑自己真实情感。
严小刀什也没看见,也没听见。
但他知道,昨夜凌河翻身下床,在洗手间里逗留足足半小时才蹑手蹑脚地出来,每声刻意放轻脚步都是心虚耳热欲盖弥彰,少爷您难道深更半夜拉肚子吗?
老子毕竟比你凌先生大上五岁,阅历丰富办过正事。凌河你今年都二十三岁,刀爷十六岁就青春无悔偷尝禁果,什事没经历过?……严小刀叹口气,眼尾微光望着凌河雕像般美好又持重侧颜,难免又因心中各种猜测和揣摩替这人感到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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