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您放心吧,也是要拿他手里可能攥着证物,撬开他嘴。”
凌河道:“看地图上这个位置,福山墓园应当是块高档墓地,价位可不便宜?”
齐雁轩难受地点头:“他这人就是这样啊,爸这几年资助他念书生活费,他省吃俭用攒着不用,都拿来给他妈妈买墓地。”
……
火车站位于三江地三市交界处,也是中南部这片区域最大铁路枢纽,每日发车时刻频繁,往来旅客大军浩浩荡荡。这些人,像是从这块土地各条夹缝和各个旮旯角落里忽地冒出来,全部聚集在这座火车站,再沿着铁轨四通八达方向如忙碌蝼蚁般四散开去,奔赴各自行程终点。
这个清晨像往常样,摆摊小贩占据各处要道转弯空地,拖家带孩子中年妇人用强壮身板挑起扁担和臃肿行李包。
那小孩呕吐吐这久?陈瑾不会是跑吧?”
毛致秀刚跑到面前就愣,立时后悔自己来得真不巧啊,陈瑾那小子想跑就让他跑吧!严小刀情绪模糊难辨,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凌河腰侧,两个身材高大男人立坐,凌河将小刀头揽在怀中。这样沉默中蕴含强大情感张力动作,在静止状态下竟都如此牵动人心,周围仿佛陷入无人之境,世间切凡俗、嘈杂与是是非非都化作幅虚无背景。
严小刀被毛姑娘从恍惚中拎回现实状态,将脸移开,凌河手却还在他后脖颈子上留恋逡巡半晌才悄悄移走,似乎对旁事都心不在焉,慢吞吞道:“陈瑾跑?”
走廊尽头拐角洗手间内,齐雁轩独自坐在马桶上,失落沮丧但嘴角强咬出坚强。
毛姑娘不管不顾地闯入男厕,毫不客气地将身后几名神情怪异男宾推至门外:“小齐,你男朋友呐?”
这种人流密集且龙蛇混杂之地,很容易让不熟悉当地气质外来旅客感到晕头转向,难免就要陷入坑爹小贩和黑车司机设计陷阱圈套。不过,这些转晕头成为砧板鱼肉等待挨宰外地旅客中间,可不包括咱们贯英明神武江湖经验丰富薛大队长。
薛谦身上只挎只轻便腰包,以俭省体力和空间,紧身T恤与合体淡青色磨白牛仔裤包裹着精健壮硕身材。副墨镜替他遮住容易,bao露目标大白眼眶,只露出被阳光灼晒成赤褐色额头和脸膛。
左手瓶矿泉水,右手袋面包,这就是常年外勤刑警队长顿早饭,挺辛苦。
薛谦身贴个大粗立柱,低声地讲电话:“局座,知道您老真啰嗦!今天就回去,最后再盯那小子会儿,看看能否有收获。
“那小子来火车站是要跑路,但不清楚是要去哪、有没有人接应。
齐雁轩抬眼看她:“他说不想再跟你们谈,不想再回忆,他说要离开阵子。”
毛致秀惊道:“给他二十四小时冷静思考机会再老实交代问题就很客气,他不是离开天而是离开阵子?!”
严小刀手势拦住毛致秀:“小齐,陈瑾他是不是有心病,有心事?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你定知道。”
齐雁轩神情闪烁,轻声道:“他直都想躲到南方去打工。
“他妈妈葬在城北离这里不是很远福山墓园,他如果离开樊江,临走定会去看望他妈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