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回避开薛队长带有审视意味眼睛:“照片不清楚,看不出来。”
薛谦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机:“估计这是把分量很重钢刀!而且,挥刀人使是左手吧?”
是,挥刀分尸人使是左手,下刀专门选择拆骨要害,心思缜密下手冷静。
这些线索,还是当初他自己大嘴
薛谦:“被刀砍分尸。”
严小刀:“对,所以骨骼断面是这样。”
薛谦:“你能看出来,这是把什刀砍吗?”
严小刀:“……”
鲍局长直想忽悠严小刀跟警局合作,判断凶手用什刀,而严小刀直推脱没去,把这件事躲,今天又被薛谦找上门来,捅开这张照片。
孝杰在调往三江地之前,在邻省海关做事,是海关里官职不太显眼但掌握进出贸易实权小官。他在海关走私诈骗案中勾连协助某些人构陷凌煌公司,从中收笔大额贿赂。
齐孝杰后来参与三江民政局所谓慈善工程,在“三市公务员帮扶失学少年赈济教育助学基金”里捐款,可不是碰巧抓阄抓到陈瑾,他是特意选择对帮扶陈家小崽子,因为他从开始,就知道陈瑾是大劫案死鬼陈九儿子,从开始就隐约知情部分真相。他就是内心不安,为积德行善,忙不迭地抛出笔小钱,对他们家而言总之微不足道数目,帮帮那无家可归倒霉孩子,赎回他原本也不值钱良心。
没想到积德行善搞出大麻烦,良心没赎回来,还把自家清清白白好儿子搭进去,果然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
这故事内情令人唏嘘,严小刀都替陈瑾和齐雁轩那俩孩子捏把担心。那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家庭阻力不小,不知道以那二人羸弱肩膀与涉世未深人生经验能不能扛住这样压力。相比起来,严小刀觉着自己和凌河面临阻力都不算什,他自认为骨头很硬,他扛得住。
严小刀面无表情,牙齿轻轻咬住嘴角,内心波动瞬息万变。临湾港难测风向在海面激起万丈风浪,拍击着他心……这是什刀?
“怎?”薛谦挑眉,“你还看不出来啊?”
严小刀喉结抖下,无奈笑道:“天底下那多种类刀,这怎看?能看出什来?”
严小刀都感觉自己笑得僵硬,面部陷入细微痉挛,这时只寄希望薛队长是真喝高,没看出他临时装上矫饰面具。
薛谦眯细双酒意醺然眼,视线像刀剜着他脸,又像是手持两把硬毛刷子,试图狠命刷掉他脸上糊层腻子,刷出面具下面那张柔软鲜活面孔,刷出真相。
严小刀酒喝到不多不少刚好,喉咙滋润舒服。
薛队长或许是喝高,脑门和眼眶有大片红斑,深陷到床头柔软靠垫里,翻看手机。好像就是无意地,薛谦呈给严小刀他随便翻到几张手机照片。
薛谦道:“陈九那堆碎骨头,有处肩膀位置被切开,你都见过吧,咳!自作孽不可活,死得是真惨。”
严小刀只瞟眼,两道视线被手机屏幕上图片吸住,呼吸停滞。
这张照片他没见过,看起来跟上回鲍局长给他看过照片是个套系,但确是张堪称“漏网之鱼”照片,清晰地显示某根半腐烂骨骼横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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