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嘲笑道:“喝个中药难倒您严先生?没、出、息!”
“咱俩人喝半?”严小刀被嘲没出息,为缓和气氛,厚着脸皮讨好似拉过凌河,“怕你脚也没好利索,看你还是有点瘸啊。”
凌河假装回过头扮恩爱陪他喝药,端过药碗却把捏住他鼻子,将药碗边缘硬塞进他上下嘴唇之间。
凌河
严小刀眉心微蹙,无奈地轻声唤道:“小河。”
凌河扭头就走,以脸色和实际行动回复严小刀:就是不还给你。
凌河都走到走廊楼梯口,不甘心地回头放句狠话:“薛队长应当还没回到警局,现在就发个快递,把证物直接寄到他办公桌上!”
黑暗长夜噩梦惊出身冷汗还笼在凌河衣服下面,黏腻而湿冷。戚宝山假若被警方追得走投无路,被迫自首,这就是挖出黑暗泥沼里第铲土,揭露真相角让事件转折线光明。戚爷既然能举报凌煌,此人知晓岂止这件微不足道小事!凌河全身盔甲和芒刺都支棱起来,双手微微发抖,怎可能放过这样大浪淘金好机会。
严小刀绞尽脑汁,想不出凌河能把他那把刀藏哪。
势!
只很有分量手压在他肩上,身后人目光自带两分揶揄:“找什?帮你找?”
严小刀偷摸打开人家保险柜本来就心虚耳热,这回被当场抓包,厚着张糙皮老脸咳声,尽量温存地问:“那把刀,你搁哪?”
凌河收回手,双手插兜潇洒而立:“这贵重东西,帮你保存。你放心,丢不。”
严小刀说:“还给行?”
接下来这个上午,他在抽丝断线般心理波折中坐立难安,心静不下来。
他回想受伤以来与凌河相处,想到当初戚宝山在他危难之际放弃性抉择,又想到前日干爹恳求他回去那些伤心话……他也算是解戚宝山,他干爹这个人,本质也极具侠义心肠,心怀城府但绝对没有坏到透顶。有些事不能怨天不能怨地,只能怨你富贵命就只到四十五岁。
厨房里煎着小药锅凌先生,安静而优雅,每次欠身,每次伸展开手臂,每次从蒸起白色雾气中抬起眼睫含蓄地偷窥,都如此动人……严小刀内心天平,确实已经无法抗拒让两极分出胜负和轻重。
凌河煎好碗药,递给他:“趁热。”
严小刀皱皱鼻子:“凉还能好喝点儿!”
凌河面带逗弄之意:“那把刀确实是真材实料,分量很沉,你脚还没好,你背得动吗?”
严小刀双手合十,几乎是九十度鞠躬作揖恳求:“凌河……你还给,拜托。”
“还给你,然后,你是准备将那把刀当作呈堂证物交给薛队长助他破案呢……”心直口快如凌河,是憋不住怒意在这里无聊兜圈子,“还是打算赶在薛队长之前把证物销毁让他们永远查不到?……小刀!”
严小刀在房内闷涩空气围追堵截中,艰难地扒开道缝隙:“凌河,那毕竟是用过东西,那上面如果沾不明不白血,将来也难逃责任,在薛队长面前都说不清楚。凌河,你忍心吗?”
凌河毫不留情地记板砖,将严小刀怼回墙角:“你那时候才十几岁从未去过三江地,这事根本连累不到你,你就是为你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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