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以眼神掠过严小刀桌上手机:你给鲍局或者薛队打电话,立刻报警。
也就在这时,对面窗口目标突然站起身,仍然背对他们,迅速就从视野中移动消失。严小刀来不及打电话,他毫不犹豫地紧跟着起身,面无表情走向拐角之后包间,脚后跟带风。
喝得半醉、从包间房门口晃晃悠悠横着出来,正是耀光集团所谓老板,郭兆斌。
包厢里传出句毫无警惕性吆喝:“说斌总,关键时刻咱们别肾虚,放完水回来继续喝,
凌河欠身关切地握住他只左手:“小刀,你没事吧?”
严小刀用口型悄声说:“那个人,应当是刚剃过头,所以不慎露相。他后脑骨骼起伏比较特别,而且靠近风池穴位置有块红色斑,小指甲盖大小,你看见?”
凌河不好泼小刀冷水,真没看出来……
严小刀神情严肃:“跟你说过,当初杀害陆警官主犯逃脱,因为当时没能看到主犯正面五官。能辨认就是那个凶手背脸,给公安画过幅背脸像,描述过骨骼形态。”
凌河双浅绿色瞳仁像是被道光芒击中,缓缓地从深处燃起火苗,不由自主握紧小刀手,两人紧张心跳节奏都是合拍。
地顺着窗户角度看到拐角之后另侧窗户。
身后,与他们呈现九十度拐角位置,是酒楼个高档包间,伙人正在交杯换盏,传出阵阵略显粗俗嬉骂吆喝。严小刀偶然间回过头,隔着段距离,淡淡地回眼瞟那间包房窗子。
他回过头来,脸上并无多少表情,晃动着玻璃杯里所剩小半杯啤酒,之后,以刻意拉长慢镜头动作侧过头,又瞟眼背后那扇窗。
严小刀回过头时,深藏不露神色仿佛瞬间凝固,固化成层坚不可破岩石,眼睛和面色同变得深沉。他把半杯啤酒饮而尽,喝得滴都不剩,轻抹下嘴唇,低声对凌河说:“你别抬头,你悄悄地帮看眼,身后那个窗子,背对窗口坐着那个人,你看他后脑勺。”
严小刀面色如此严峻紧张,凌河会意,翻动灵活眼皮迅速往那窗口连瞟三四次。
严小刀嘴唇有些发抖:“那个背脸印象太深刻,就是盯着他后脑勺,亲眼看着他对陆警官开二十二枪。那人脑后同样位置,恰恰就有小块色斑,模样。”
凌河感到不可思议:“能有这巧?”
他们早上刚刚从铁骑大军混乱游行现场逃回来,顺便救下不幸成为火力目标谈副局。
不可能这巧。
对方竟然还敢在方圆百里之内光天化日之下露面。
在他眼里,那就是个普通如常男人后脑勺,脑袋剃着青茬,剃完发现头颅骨骼形状略微凹凸不平,不够圆,挺寒碜。除此之外,也没看出什蹊跷?
当然,也是他眼神没有严总那好使。严小刀双眼,视角向剑走偏锋,刀刃砍在皮肉上这类细微区别都辨得出来。
严小刀低声说:“你起来,跟换个座位。”
两人以若无其事神态慢悠悠起身,迅速调换位置。
严小刀这时能够以绝佳角度端详那个让他感到蹊跷疑惑后脑勺……他脸色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凝重,脸庞由暗青色转白,如同刷层白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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