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面是凌煌自己笔力深厚写下几个字:顾云舟。
凌煌吹拂呵护着手中照片,不敢用嘴唇碰触,肩膀剧烈抖索。
“云舟……们回来给你报仇……”
……
凌煌暂时栖身这间废弃仓库,现在成严小刀临时囚禁地。尽管凌河囚禁他原因意在爱护,严小刀可并不需要这样呵护和保护,尤其不能忍受被迫置身事外。
麦允良最终抑郁症发作走上绝路,背后定有人暗中唆使。就像麦允良在遗物中自述透露那样,有人暗中联系他指挥他,导演这幕大戏。
“麦先生假若不z.sha,事情能进行得那样顺利?哈哈哈哈。”凌煌阴测测地笑,成竹在胸,“你猜,卢易伦或者贝嘉鸿手里有没有他们跟那些人视频?如果这俩人能死掉个……”
“你够。”凌河打断他,不想提旧事,何况那是他和小刀之间龃龉和疮疤。
凌煌不赞许地摇头:“小河,你变得心软?”
“比你正常和清醒,没你那疯狂变态。”凌河冷眼打量他养父,“别再伤人命,你以为不知道是你暗中作弄麦允良诱导他发病z.sha吗?你再没完没折腾,定把你从这里扔下海去,让你跟戚宝山作伴做对水鬼!”
言以对。
严格说来,凌煌确实没有动手欺负过他。
凌煌这个人,但凡在财力能力允许范畴内,给养子最优越富足生活。哪怕他们逃至海外,身为华商世家凌大老板,还是有些积蓄和能量,足够供养凌河生活和学业。
凌河就读于最好私立名校,自幼受到优质教育,知书达理才情齐备。
凌河身边总有仆人保镖陪伴跟随,走到哪都是凌家大少爷身份待遇。
“你跟戚爷才是真般配。”凌河很不解气地又补充句。
“哎呦……”凌煌怕得龇牙咧嘴,捂住胸膛夸张地抖,可不想去跟他老冤家戚宝山作伴。
这人从上衣贴胸口袋里,小心翼翼掏出张照片,双手捧在手心里,凑到眼前很近地方,看着照片就悲苦地笑出声:“呵,呵,呵呵呵……”
凌煌笑着,笑却很像是哭,从充满砂砾嗓子里放出压抑十余年凄厉悲声。
照片中人气质高贵,笑容安静迷人,黑色长发衬托浅绿色双眸,美好得让人不忍触摸,仿佛摸下照片都是举止轻浮,都是亵玩侵犯那里面人。
甚至在家里,凌老板对这位养子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给星星摘月亮式伺候,绝无亏待……尽管这样宠爱体贴,在凌河眼里又是另幅景象、另种滋味。凌河自己清楚,他不过就是被凌煌捧在手心里供奉座描金木偶,个用以移情幼童傀儡。
凌煌就是要永远霸占他在怀,每天什都不用做,就欣赏着他、宠爱着他。这种变态式移情足以把他折磨疯,发生在洗澡间里和夜半时分那些猥亵目光和*靡喘息声让他无处可逃……
凌河绕过那些糟心事不再提,回到正事:“把古耀庭这个人解决掉之后,们下步还能怎办?让古耀庭就此覆灭很容易,但他后面人,们无论如何够不到。”
凌煌揉揉眉心,思忖着叹息:“难啊,如果麦允良能够再死次就好!”
凌河蹙眉:“你别再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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