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对这样决定负责,他还想要与小刀共度余生。
专案组大队人马包围雁荡湖某栋别墅,前来救人。
薛谦是随车跟着燕城本地专案组刑警队长,轻车熟路就找到明确位置地点。
警方人马是眼瞧着赵公子逃进黑色专车,从别墅大门前仓皇驶离。
严小刀冲下车瞬间,眼眶是爆红,手里已握有利器,就要射向后车窗映出来那位金贵人物后脑勺。他夜未眠痛苦决绝都集中在刀尖点。
他跪在这个房间窗口处,在他视野里,楼下大门口冒出头来行人,可不就是仓皇而走赵公子。
凌河头发散落,半边长发挡住他脸。
他另半张脸面容严峻,丝不苟,端枪瞄准赵槐风踉跄前行身影,瞄准对方头部要害。
这是把带有消音装置短枪,不够趁手好用,他还是更擅长使用军用步枪或半自动全自动猎枪。但这已足够让他今天彻底地复仇,爆掉赵家公子头颅。
凌河举枪手直是抖。他用强大精神意志去抵御药物在他浑身血脉里左冲右突膨胀感。
寸低垂,最终下巴抵住锁骨正中针管,眼皮阖上……
那保镖神情明显焦虑,来回走几趟眼神游移,这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大步上前,手伸上去往凌河胸腹和大腿摸几下。
这家伙“焦虑”原来是把持不住,这种时候竟然动两分凡心,试图趁机揩油。
凌河动不动,看似已经失去意识就要咽气。
那保镖估摸是觉着,凌河这样被固定在墙上姿势,让他很不方便“下手”,反正很快就要处理掉,不留痕迹……
薛谦眼明手快抓回他,死死按住他手掌,没有让他把这致命
新鲜血从他颈间针眼处不停溢出,汇成道细长血线,流经半裸胸膛,直淌在地上,快要流光他仅剩体力……他双眼愈发模糊,仍然咬紧牙关盯着赵公子缓慢移动后脑勺,直到对方被保镖架着塞进后车座,让他失去狙杀角度和机会。
他最终没有开枪爆对方。
凌河眼眶酸胀,眼底洇出片白色水雾,觉着对不起他父亲。
在那瞬间让他迟疑发抖,不是药物,药物都不足以碾压他十五年间早已百炼成钢强大神经和坚定不移复仇之心。碾压他是他对严小刀这个人万般不舍和留恋。就是千钧发时刻,他在抬枪有限视野里,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订婚指环。
他昨日刚刚向小刀求婚,不想毁约。
保镖将凌河手脚位置镣铐依次打开、卸除,看着凌河脱力般从墙边滑向阴凉地板,也是色令智昏色迷心窍,或者说,就没见过这等人间绝色,这人迫不及待扑上去,手伸向凌河裤腰……
这家伙手指都还没摸到关键位置,凌河突然睁眼,眼神射出刻骨寒凉。
双方视线遽然交错瞬间,凌河掌砸在对方耳后软骨位置。就是他前几天砸严小刀那招,这次是拼出他能使出全部气力,掌将对方直接切换成窒息状态!
凌河从地上爬起,明显顿下,从喉部至胸腹阵剧烈痉挛。
他自己拔掉插在脖子下面粗大针管,回手就将针管狠狠插进对方脖子主动脉血管,将剩余液体滴不剩地推进去,再从对方后腰拔出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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