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辆车开到美术厅附近,个人在车里坐很久。
希尔美术厅正门是摆设,连地下停车场入口都被刻意掩盖过。
楼二楼确实放不少真货,多半是各家送过来炫耀财力富有,以及供名媛们显摆拍照地方。
上流圈子总会想法子在不同地方填补虚荣,设计建造这样地下会所,明面高雅风流,暗里刀锋往来,有时候也
“问你个事,”闻曜风单手把药剂尽数注入,平静道:“爸这几天在哪有活动,去见他面。”
“哦哦,那太好,”管家长松口气,忙不迭汇报道:“他前天刚从英国回来,现在在红发金融中心,晚上去希尔美术厅见你四伯。”
“要不这样,少爷,你明天早上回家趟,家里也想……”
“希尔美术厅?”闻曜风单手按着眉骨,声音淡漠:“紫花路那家?”
“对,您上次好像和朋友们过去参加慈善晚会来着?”
白淳把几个音符描画清楚,关好钢琴道:“咖啡?”
“黑咖就行。”
两人走半路,闻曜风突然又道:“画好看吗。”
“好看。”
那晚之后,他们关系变得更加平和。
白淳眨下眼,别开头继续写谱子:“在弹琴,有事等会说。”
闻曜风也不开口显摆,就笑眯眯地在他面前把小册子角捻动翻开。
像是什古早定格动画,随着页面翻动下落,角落里有个画着音符帽子小人突然出现,然后断断续续地旋转跳舞。
“你看,这里还画朵小桃花,”青年俯首指给他看,把页脚粗糙动画又手动翻遍:“画像不像你。”
白淳掀开几页仔细看过去,突然心跳就变得很快。
推开门再出去时候,发觉练功房里只有栗原。
他没有作声,又去其他房间找闻曜风。
录音室没有,健身室没有,餐厅里也没有。
白淳像只是路过这些地方,半晌皱着眉回去练琴。
从指法开始。
“巧,今晚有空。”
“那去说……”
“不用说,那地方知道,”闻曜风目光冷下来,漫不经心道:“你跟他说,惊喜不就没吗。”
“哦哦是,还是少爷会疼人,实在太好……”
闻曜风没有听老人絮絮叨叨,挂断电话想会,又给宿绮发个请短假消息。
虽然少先前暧昧撩拨,但有些说不清隔阂反而在不断消解。
闻曜风配合着公司这边行程安排,再回房间时有锁门习惯。
他挑个新针管给自己打抑制剂,边给管家电话。
蓝牙耳机里传来电子音同时,细长针头缓缓刺破皮肤探入深处。
“少爷?”
闻曜风压根没学过画画,线条张牙舞爪太后现代艺术。
画很丑,但白淳就是看得很心动。
“第版画是火柴人,觉得不好看,午休又重新涂遍。”
白淳沉默,他没法像他那样表达什肉麻情感,思忖半晌最后道:“饿不饿?”
“有点。”闻曜风收起本子,想想道:“想吃蓝莓酸奶舒芙蕾。”
琶音,轮指。
演唱会曲目,新专辑,没写完歌。
他随意翻本空白乐谱,弹几段记几个音。
没有等旋律谱完,视野里突然滑下来个会议记录册。
然后是曜光样亮闪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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