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就有大片抖个没完蔷薇灌木。
柳英年坐在他身边,张脸比席上野莓还要红。眼睛死死盯着渔夫帽面前食物,根本不敢到处看。
余洲想抱起樊醒,不料樊醒不肯让他抱,他只好自己往渔夫帽和柳英年那边走,尽量目不斜视,跨过醉倒在地上、互相舔舐人们。
“余洲!!!”柳英年见他过来,像见到救命恩人样跳起拉住他。
余洲默默坐下,分吃渔夫帽面前食物。
崖边轰然地热闹,在另个方向,人们饮酒作乐,弹琴唱歌。
花蜜和美酒不仅用来吃喝,还成香料,可以涂抹在人身上。
酒液湿透胸前衣襟,往下流淌,直到把衣服彻底濡湿。花蜜粘稠,厚厚地堆在指尖与手心,这样双手覆盖在别人皮肤上,甜香被人体热度烘得滑腻。
灯火照亮人躯体,凹处汪小潭蜜酒,突起处闪着蜜色反光。肌肉轮廓暧昧不清,人笑声、呼吸、喘息,与乐声歌声样巨大。
在灯火照不到暗处,在蔷薇树丛掩盖小片漆黑夜色里,有颤抖动静。树丛枝叶沙沙作响,混杂在快乐声音里。
醒,又揪他耳朵:“谁让你抱?”
余洲把他放在地上,自己往前大步走去。鱼干不知道要追赶谁,和樊醒路吵上飞星崖。余洲站在小路末端,呆愣着不动。樊醒撞在他腿上,下意识抱住,从他身后探出脑袋。
鱼干鱼眼睁得滚圆,第二次受到惊吓:“滴乖乖……”
飞星崖上亮如白昼,无数灯盏、篝火点燃,人声沸腾。
空气中弥漫着酒浓郁香气,熏得人昏昏欲醉。
“姜笑呢?”
柳英年指指不远处。
姜笑手里拎着小壶蔷薇酒,跟几个人谈笑。她比柳英年他们自在得多,空着手在面前几位年轻男人身上摸来摸去,余洲从没见她笑得这畅快过。
不看还好,他忽然发现樊醒和鱼干就在姜笑身边。
他俩没看姜笑,反而专注地盯着三个在地上翻滚人。樊醒学小孩神态学得
余洲第反应,是立刻蹲下捂住樊醒眼睛。
樊醒:“……”
鱼干:“呢?是未成年鱼。”
余洲往前走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踟蹰时忽然在喝酒作乐人群里看见渔夫帽,他那顶不肯摘下帽子在这样狂欢盛宴中显得格格不入。
渔夫帽在吃肉,吃果,十分专注。
崖边空出块地,熔炉烧化铁汁,热气腾腾,人人脸上都是汗水油光,兴奋到极点。个健壮女人走到熔炉边上舀出铁汁,忽然挥手用手中木棒狠狠击打!
铁汁朝飞星崖外四溅,霎时如击碎满天燃烧星辰,把已经足够亮堂飞星崖照得愈发灿烂。欢呼声震耳欲聋,飞星往崖下坠落,紧接着那女人再次击打,又泼金亮飞星喷溅。
紧接着女人动作,余下男子个个击打,飞星崖上光芒大盛。
余洲不敢直视,但又忍不住不看。在火光之中,负责击打几个人都只穿着最简单衣裳,裸露肌肉与皮肤,反射火光,如雕塑般强壮美丽。随着击打动作扭腰、摆臀,熔炉熊熊大火为他们肉体镀上金红色轮廓。
蔷薇花香味前所未有浓烈,花蜜甜与精油香,混杂成种余洲难以形容气味,让人轻飘飘,双足落不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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