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跑,见到和帽哥就跑。”柳英年推推眼镜,“他刚刚在这里跟文锋起冲突。”
姜笑也蹲下来,三人围着鱼干。
“从文锋那边打听出什?”她问。
“文锋嘴巴紧得很,而且他不喜欢们这些新来历险者突然跟他套近乎。帽哥没说两句话,他就走,俩跟着他
影子从墙壁上流出,只黑色烟雾构成手朝他伸来,紧接着,两颗圆滚滚脑袋自墙壁浮起。
余洲几乎立刻弹起来。本能令他拔腿就跑。
那怪物手抓住余洲脚踝,余洲登时疼得大叫:构成怪物黑色烟雾有腐蚀性,脚踝皮肤火辣辣地疼,已经破。
大手把他倒拎而起,四周无人,余洲失声大喊:“鱼干!安流!!!”
有彩绘玻璃房子前,文锋已经离开,鱼干瘫在地上,许青原和柳英年蹲着看它。
被人骂“垃圾”不是头次。余洲却很少有这样伤心时候。
文锋和季春月只比他年长几岁,历险者们都喊他们作大哥大姐,似乎不仅是因为年纪,而是钦佩他俩经历。余洲心头生恨:他算什东西?凭什骂人?他知道什?
河面上有纸张顺流而下。余洲怔怔看着。
——消失东西去什地方?
他忽然想起离开久久那天,久久这个问题。
天偷看他行动,渐渐无师自通。
偷东西,被抓住,被打。
偷东西,拿钱,买吃喝穿。
如此这般,不断循环,余洲技艺逐渐高超。他也被那大哥揍过,大哥每次逮到余洲偷东西,都要狠狠扇他耳光,打他手心。“去读书啊!”大哥怒吼,“像这样有什前途!”
但余洲自己觉得挺高兴。他不需要从垃圾堆里翻找可用可穿衣物,也不会因为穿脏衣服而导致浑身发痒。他可以自食其力。
它显然是醉得厉害,怎戳都起不来,鱼鳍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拍,声音糊涂:“哈……啊是……嘿嘿……”
“它怎?”
柳英年抬头,姜笑已经来到他们身边。
“醉。”柳英年答。
姜笑左右看:“余洲呢?它不跟余洲呆块儿?”
原来如此。他忽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容纳各个交杂时空垃圾“缝隙”,原来就是他这样垃圾,本该抵达终点。
余洲伸开双手躺下,自嘲地笑。
切忽然间索然无味,他揉揉眼睛,看着桥洞墙壁上巨大人形影子。
影子紧贴着墙,正在移动。
余洲又揉揉眼睛,忽然坐起。
再长大些,年纪上来,他懂得事情更多,离开废品站后自己在外头寻工寻活。正规地方招工都要看身份证,余洲没有。他去补办,但年纪已经超过福利院收养标准,又找不到养父母,是个黑户。
警察给他抽血,与失踪人口库里信息进行核对,找出他亲生父母。
血抽,核对,结果令人迷惑:警察没直接跟他说结论,反而几个人聚在起看单子,眉头紧锁。余洲听见只言片语:也失踪……报案之后不久……事情复杂……这不该们管……调查局……
余洲连夜从派出所逃出来。他总觉得那些看起来冷漠严肃警察,是盘算着把自己抓进去关起来。
他用买来假身份证找工作,总是做不长。来二去,还是老本行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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