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余洲。”她说,“文锋上次做得不对,向你道歉。”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余洲摇摇头,“没关系。”
季春月问他家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余洲说起久久。
进入鸟笼这久,余洲第次在他人脸上看到他意料之外表情。季春月又是欣慰,又是难过:“她才这小!这可这办?你定要回去!”
余洲胸口热:“你也相信能回去?”
余洲:“是例外?”
樊醒:“当例外不开心吗?”
打个喷嚏,余洲揉揉鼻子,继续往前走。两人不说话,只是迎着小花儿,在对方看不到角度露出轻笑。
当天夜里,谢白又来到饭馆,专程找余洲。
余洲和姜笑跟随季春月去傲慢原巡逻,回来才知道樊醒跟着谢白出门。他下着急,匆匆忙忙追上去。走两条小巷,听见身后脚步声,是季春月跟上来。
驱使收割者,收割者身上残留着它气息。
“母亲在找……安流。”樊醒说,“不能让笼主发现和安流来到这里。收割者可能会跟它传递信息,为保护和安流,必须把傲慢原周围所有收割者全数消灭。”
余洲:“如果们要接近笼主,们就得离开傲慢原,往北方去。还是会遇到新收割者。”
樊醒:“谢白说废话里有句是对。杀这多收割者,定会引起笼主注意。们不必离开傲慢原,只需要把它引过来。”
余洲:“……”他静静看樊醒,低头笑笑,“你和谢白很像。”
季春月斩钉截铁:“当然。”
她牵着余洲手:“们生活都要继续。在这里发生切,都只是场噩梦罢。保全自己,寻找机会,们定都能回家。”
没有人这样鼓励过他。余洲无数次怀疑,在“鸟笼”里坚信自己还能回去、并且毫不害怕别人嘲讽,也许只有他个人。季春月话给他勇气,令他眼眶发热,喉咙哽咽。
季春月静静看他流泪,问他:“久久是谁给起名字?”
余洲含糊不清:“是。希望她……活得长长久久。”
“跟谢白老师熟悉,如果樊醒和他吵起来,可以帮着说说话。”季春月说。
他们并肩走在石头铺成街道上,夜风吹落更多、更多苦楝花。季春月笑道:“和文锋家乡也有很多苦楝树,到四五月份,满街满巷都是苦楝花。”
余洲摊开手,随便抓下,掌心便是三四朵小花。他记得久久也喜欢这样抓花,她会用苦楝花堆成小小山丘,把钥匙扣上毛绒小鸭子放在上面,假装孵蛋。
“普拉色大陆夏天最喜欢,”季春月说,“跟家乡太像。”
余洲忽然只想与季春月慢慢地往前走,樊醒也好谢白也好,所有人都不重要。他看季春月时候,季春月也正好看着他笑。
这话简直是火柴,点着樊醒脾气:“怎会像他!”
“你们嘴上说得好听,心里秘密太多。”余洲说,“你没有把其他人当作自己伙伴。这危险事情,你宁愿个人去做,也不跟们说声。”
樊醒气消,挠挠下巴,飞快地说:“下次不会。”
快得余洲根本听不清:“下次还会?”
樊醒:“至少对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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