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醒翻身，这个动作令他浑身疼得发颤，但他想看着余洲
眼睛说话。
或许是此地此刻，或许是因为他想用别事情分散注意力，樊醒现在有
种想与余洲分享秘密冲动。
“安流是母亲第个孩子，虽然不能化为人形，但母亲仍然很喜欢它。”樊醒说，“所以母亲把自己部分力量给
安流，那就是安流心脏。”
“……这力量可不怎
样。”余洲说。
“安流心脏和母亲相联，所以当心脏被挖出、被
吸收时候，母亲会察觉。”樊醒继续道，“但心脏现在被吸收，母亲已经没有办法追踪它痕迹。这部分力量确实不显著，但它可以反制母亲。”
小十微微笑，却不答。
鱼干便知道，它弟弟妹妹们虽然分散，散落在各个“鸟笼”里，但仍有联系。“母亲”已经知道安流复苏，她在各个“鸟笼”里寻找自己最疼爱孩子。
鱼干把鱼鳍平摊，像人样躺在垫子上。
“你也不过是想要心脏罢。”鱼干说，“这多孩子，是唯个拥有心脏。可是即便你得到心脏，母亲也不会喜欢你。”
小十嘴角绷，鱼干继续说：“她谁都不喜欢，包括。”
你也不知道？”
她抚摸鱼干骨头小脑袋：“你告诉，去帮你找回来呀，安流哥哥。”
鱼干没有眼皮，无法闭上眼睛。小十噘嘴：“看你这样，好心疼。你以前多威风呀，帮你好不好？帮你恢复以前样子。”
“小十，”鱼干说，“你会把和樊醒在这里事情，告诉母亲吗？”
“不会。”小十很快答。
“怎反制？”
樊醒笑笑，并不回答。停顿片刻，他说：“不仅是，还有不少孩子想要心脏。知道他们在想什，实际上，也有同样想法。”
余洲对他隐瞒有些不快，但还是问下去：“你想要心脏，难道不是为获得抵抗母亲力量？这样可以保护你……”
热烫手指停在余洲唇上，余洲闭上嘴巴。
“大家目都很致。为取而代之……”樊醒轻声说，“成为‘缝隙’新意志。”
小十：“不要睁眼说瞎话，她最爱两个孩子就是你和樊醒。而且你跟樊醒关系最好……哦？难道他知道你心脏在哪里？”
鱼干像是没听到，还在喃喃自语：“樊醒……樊醒跟也不好，他想要和你们样，只是心脏。”
“安流也许恨着，母亲孩子里，只有安流拥有心脏。”樊醒说，“现在被夺走。”
余洲躺在樊醒身边。周围开始变得冷，樊醒发着热，他朝樊醒靠近点。樊醒那两只尚未回复成手臂翅膀上没有血肉皮肤，也没有羽毛，是勾连、复杂骨骼。樊醒收收翅膀，余洲便被翅膀包围保护着般。
“是它不想碰心脏。它害怕那颗心脏。”余洲说，“有件事直想问，为什只有安流拥有心脏？那颗心脏意味着什？”
“为什？”
小十坐直身体，那种骨血般亲昵又做作姿态消失，语气里温柔更是无影无踪：“被她驱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鱼干：“也是。”
小十：“但听说，她在找你。”
鱼干：“听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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