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清楚,这种执念在旅途中已经渐渐变质,成为心结,他们也不允许自己放下。
旦放下,便失去在“鸟笼”中求生意志。
“们经过最奇特个‘鸟笼’,进去之后就漂浮在空中,你仿佛向下坠落,又仿佛向上升腾。”季春月说,“不会饿,不会渴,就那样直直地漂浮着。但不会无聊。无论天上地下,都充满变化无穷景象。”
他们无法计算自己在那个“鸟笼”呆多久,也没有见过笼主。偶然进入,又突然离开,他们甚至不知道笼主是什人,或者,是不是人。
这些或有趣,或可怕“鸟笼”,是让文锋和季春月夫妻活下来、并且次次坚定信念根据。他们遇到无数历险者,有人落入“陷空”年月比他们还要早,但却只在“鸟笼”里呆两年。他们意识到,“鸟笼”里时间完全是错乱。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无论在“鸟笼”中过去多久,说不定仍能重返寻找孩子那个夜晚。
他们是有可能与孩子重逢。
孩子最后去哪里,那人无所知。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懊恼没有尽早逃离。
整整过去个月,丢弃孩子垃圾箱位于处拆迁区边上,本来就人迹稀少,人员流动性大。个月时间里,拆迁工程开工,路面封死,垃圾箱早已不知去向。
文锋辞职,季春月请求调职,两个人就此开始漫长寻找。
那带多外来人员,居无定所,频繁更换住址。找年多时间,俩人眼见着憔悴起来,那时文锋正好收到个消息:城里有多个拾荒者聚居废品收购站,文锋战友偶然得知,对住在废品收购站夫妻曾捡过个孩子。
收到消息已经是深夜,文锋和季春月立刻出门前往收购站,临走前叮嘱家中母亲,锁好门、关好煤气。老人因那事大大受惊,又愧疚万分,身体大不如前。她把夫妻俩送到楼下,目送俩人匆忙骑车离去。
漫长旅途中,这种信念被他们故意打磨得愈发冷酷坚硬:必须回去,必须见到孩子。
为此,文锋和季春月都做过在平常生活中绝不会碰事情。
“只要能回去,做什都可以。这鬼地方就是这样,它能让人变成恶鬼。”季春月扭头看姜笑,“……你在‘鸟笼’里生活多久?”
“三年,百多个‘鸟笼’。”姜笑回答。
季春月立刻便知道,自己不必多说。她和姜笑是同类,有个强大、支撑自己执念,让她们在漫长辗转中不至于放弃。
这走就再没能回家。
他们落入“陷空”。
开始季春月还数着日子,没有钟表,通讯工具失去作用,没关系,她还有眼睛:日升日落就是天,三百六十天就是年。
可很快夫妻俩发现,有“鸟笼”,日时间并非24小时。
后来他们才从别资深历险者口中得知,这个布满“鸟笼”地方叫“缝隙”,是无数时空交错形成狭缝。“鸟笼”中有他们所在时空人类,有平行时空人类,还有根本不知如何生成各种奇特生物。如果“笼主”原本所在世界里,日时间并非24小时,甚至根本没有“日夜”概念,那“鸟笼”里景象就会完全超出人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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