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醒笑笑:“再说吧。”
他没想到季春月不跟余洲唠叨,反而缠上自己。她有无穷问题,渐渐都和余洲有关。仿佛是希望多解余洲,来更接近自己孩子,季春月问得热烈,文锋走不开,被她紧紧牵着,也起听。樊醒有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他从雾角镇讲起,余洲如何古怪,如何犹犹豫豫,如何胆怯如湿漉漉小鹌鹑,但又如何果断坚定,从不退缩。
和姜笑坐在块儿余洲喷嚏打个没完。
“对不起……”他揉揉鼻子,“你刚才说什?”
“问,如果变成怪物,你会不会讨厌,害怕。”姜笑用她随身
得知自己孩子活着,过得很好,且在期待父母归家,季春月整个人精气神全然不同。她积极、饱满又快乐。左右看去,虽然在“鸟笼”里众人年纪相仿,但现实中,她和文锋都是其他人长辈。余洲像她孩子,姜笑当然也是。
“她还是个孩子。偏要管。”她去跟姜笑说话,樊醒忽然拉住她。
不远处,姜笑离开胡唯身边,余洲也借此机会摆脱谢白。两人坐在海岸边,正说着话。
“是余洲,那应该没事。”季春月说。
樊醒奇道:“你这相信余洲?”
谁还记得?”
他看着姜笑:“听好,是真正杀过人。进‘鸟笼’,就要活得好,不回去。”
姜笑面上平静,但眼睛藏不住情绪。胡唯盯着她双眼,片刻后笑道:“生气啊?你去说啊,你去跟他们说,胡唯是个杀人犯。专门杀十几岁女孩子,强*杀人,无恶不作,你去说。”
他大笑。
“没人会在意过去。恶心肮脏卑鄙,那又怎样?能帮他们活下来,就是他们首领。”胡唯在姜笑这样少女面前,很难忍住自己说教欲望,“小姑娘,记住,在‘鸟笼’里道德观都他妈是个屁。笼主道德就是‘鸟笼’道德,有人说这是异化,呸。这叫适应。活下来,活得好就行,哪来那多谴责和罪恶感。”
季春月:“余洲是个好孩子。”她推推丈夫手,文锋有点儿不情不愿,但也“嗯”声。
樊醒:“以后别老在余洲面前叨咕你孩子。你忘余洲身世吗?你说这个话题,不是刺激他,让他难过?真关心他,你不如多跟他夸夸。”
季春月忙点头:“对,你说得对。哎呀,太开心,平时不那粗心。你跟余洲认识很久?”
樊醒:“那倒没有。”
季春月:“你俩关系真好。咱们能回去时候,你可以跟余洲块儿走呀。好朋友起住,有个照应。”
姜笑移开目光。“挺佩服你。”她说,“你适应能力这强,真什环境都可以适应?”
胡唯:“和你这种娇滴滴小姑娘怎可能样。你杀过人?看你连蚂蚁都舍不得踩。”
姜笑:“嗯。”她没有再应声,双拳也不再攥紧。个决定已经成形,她做出抉择,整个人竟然轻松起来,甚至扭头冲胡唯笑笑。
“姜笑不对劲。”和樊醒也起来到岸上季春月忽然说。
自从姜笑和胡唯有来往,只要看到年龄悬殊两人在起,季春月目光总要紧随姜笑。她拉拉文峰衣袖,文锋:“你管不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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