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点头。那女孩表情
亮：“太好
！”
骷髅却完全不同意它说法：“太美！是造物
杰作！你看，她们颈骨和胸骨已经完全是人类形态，只有头骨保留动物形态……”
鱼干怒：“那你说
丑？！”
骷髅：“你现在丑，但你鱼头人状态，是很好看呀。”
他讲得太过真心，没脑子鱼干分辨不出真假，嘟囔着摇摆。
这儿怪形怪状人多，但骷髅这般只有骨架少见。围拢过来人们把它簇拥当中，里三层外三层。骷髅乖乖站着任看，不时低声跟鱼干感叹几句：“人旦完美，就连骨架也很受欢迎。大概这就是宿命吧，有人生下来，就要负担随时随地被人欣赏命运。”
汉服！”俩兔子吓跳，耳朵立起来，红眼睛盯着他们看许久，目光最后落在骷髅身上。她俩不会说话，捂着眼睛嬉笑着跑。
骷髅还未说话，鱼干抢先冲兔子姑娘们喊：“干嘛呀！人家丑，可不能当面笑啊！你们礼貌吗？”
再往前走，猜灯谜，卖贴画，搭台子唱戏，该有不该有，全出现在这儿。个瘦长怪物，穿着笔挺西装，肩头扛台电视机，明明没有插电源，却播放着口音奇特动画片。帮奇形怪状小孩儿追在它身后，有人喊“慢点”，有人说噗噗哩，还有余洲压根儿听不懂怎
发音，总之大概，都是请求它走得慢些。怪物停下来，蹲下，孩子们静，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它看动画片。
几个老妪弓着腰身，耳朵上叮泠咣啷缀满宝石耳饰，慢吞吞地、挪移般从他们面前缓缓走过。余洲定睛看，这些人耳朵竟然不止两个。
街道又长又热闹，房舍也是奇形怪状，有余洲熟悉飞檐与宫墙，搭成个小院子，皇帝宫殿浓缩成个四合院，几个猴儿脸猴儿尾巴小孩在墙头偷枣子。
鱼干听见各色各样人议论纷纷：好奇怪；好好笑；哪里来东西？它还带着条骨头鱼。
鱼干：“……明明是欣赏。”
余洲找到他俩时，骷髅腕骨、肋骨甚至是腿骨上，都被系上花色不同小东西。它似乎很享受被众人簇拥和打扮感觉，讲话音调都变得乐呵呵又轻飘飘。他双手捧堆紫红金橙果子，都是人们馈赠。鱼干四个鱼鳍各拎个果，见到余洲立刻献宝似放进他手里：“这个好吃哦。”
走累几个人便坐在石阶上吃果子。果子微酸，滋味不错，有个人类女孩从他们面前走过，奇怪地看几眼。余洲心里咯噔：“这果子会不会有问题？”
那女孩笑道：“果子没问题，是看你们陌生。新来人类历险者？”
还有用树叶木头盖成圆形房屋，屋主扑腾着两只大翅膀，气急败坏：“不许在家门口点火！不许！”被她呵斥小年轻人拎着几个灯笼，长得倒是规整漂亮，像人类，开口说话，整张脸裂开，露出怯怯红舌头。
越是走得深，余洲越是诧异。此地此景仿佛场怪梦，他摸不到头脑。
回头想跟樊醒他们说几句话，柳英年左右四顾：“骷同志和鱼干呢？”
骷同志和鱼干被兔子和猫儿姑娘拦截。
兔子和猫儿个个化成精似，可惜还顶着张动物脸庞，鱼干心中无比遗憾：“还不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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