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醒昏迷不醒，身上伤痕遍布。从高处坠落时护着余洲，又被莫名袭击，他受
不少伤。余洲探他呼吸，呼吸急促；再探他胸口，惊讶地发现，樊醒胸口灼烫，藏
捧火似
。余洲立刻想起在付云聪城市中初见“缝隙”意志时，樊醒体温也曾这样升高，而热源显然就是他心脏。
“樊醒？”余洲呼唤他名字，樊醒紧闭双目，没有任何反应。
余洲把樊醒抱在怀中，樊醒浑身滚烫，失去意识似乎让他无法化为人形，虽然体型与平时无异，但四根手臂和尾巴都显露出来。
他隐约猜到缘由，但不敢细想。所谓异变历险者……他们原来是这样活在“鸟笼”中。
四脚蛇在余洲手里挣扎，余洲抢过那鳞片，低声问：“这东西，你从哪里找到？”
四脚蛇睁圆眼睛，继续挣扎。
余洲不知它能否听懂自己说话，便说：“长得倒是奇怪，细胳膊细腿，颈子这
细……能拧断？”他装作研究，捏着四脚蛇脑袋和脖子。
四脚蛇顿时不动，小手臂笔直举起，指着另个方向。余洲看，正是拖曳痕迹消失地方。
物全都被侵染、变异。
余洲心头凛：他忽然想起白蟾话——在其他“鸟笼”中，历险者已经发生匪夷所思异变。
个瘦长、呈骨架形状怪物从不远处走过。它上半身骨头如同在爆炸瞬间凝固似，乱纷纷地戳在脊椎上。骨头上生出新脑袋，拳头大小，有眼耳口鼻，十几个脑袋正在齐声说话。
“有人……陌生人……”在混乱声音里，偶尔夹杂着几句余洲能听懂话，“气味……
闻到陌生人气味……”
余洲藏在灌木丛中，屏息不动。
四脚蛇带余洲去地方是个坑洞，拖曳痕迹正好消失在这里。洞边爬满垂蔓植物，紫黑色叶片、灰褐色长茎，间杂赤红小花和果子。余洲仍捏着四脚蛇，探头去看。
洞口不深，圆筒状，还有几块大石头垒着，像是方便进出台阶。这里曾有人生活过？余洲好不容易适应光线，立刻在洞角落看见个俯趴人。
樊醒背上骨翅已经恢复成手臂形状，上衣破碎，动不动。十几条四脚蛇趴在他尾巴上，正热闹地剥鳞片。
余洲气得脑袋充血，把手中四脚蛇捏得几乎窒息。他跳下洞口，几脚把那些四脚蛇踢开。四脚蛇们只只都长着人类手脚，站起来高度直到余洲小腿。它们惧怕余洲，纷纷躲开。
余洲抓起根藤，把手里四脚蛇快速捆好，立刻察看樊醒情况。
条四脚蛇从他身边直立经过，余洲吓跳：这东西前爪是人类双臂，正抓着块银白色鳞片。
四脚蛇显然也被他吓跳，面面相觑之时，骨头怪脚步接近。瞬间，周围像是炸锅般窜出十几条四脚蛇，全都奇形怪状。它们显然惧怕这骨头怪，疯狂四散。
余洲面前四脚蛇也想逃窜，但怎跑都在原地踏步。它回头瞧，余洲压住它尾巴。瞅准四脚蛇张口瞬间，余洲把捏住它脑袋，手指嵌入四脚蛇口中，封住它声音。
骨头怪追着四脚蛇们跑远。余洲远远看见它拎起条四脚蛇丢进口中，很快，新脑袋气球样从它肋骨上鼓起来，呜哇呜哇地，开始大哭。
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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