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醒只是想逗他,停手后把他抱在怀里,长长叹。新鲜情绪在他心头海潮样涌动。他想为余洲做些事情,些唯有他才能做到、别人无能为力事情。然而这不是无条件。他渴望余洲注视自己,感激自己……爱自己。
这大胆得过分念头让樊醒心里害怕。成为人原来会自私,会贪心。他愈发紧地拥抱余洲,想让他知道自己想法,又怕这是得寸进尺。
樊醒闷声笑:“论这个做什?”
做人,实在让他又高兴,又麻烦。他懒得再想,任凭欲望驱动,再次吻住眼前人。
白蟾话确实引起大家慌乱和茫然。经过夜各自调节,余洲察觉柳英年仍旧很消沉。
这是不包括樊醒“们”。
曾刺伤过樊醒字词,在这瞬间忽然如把刺刀,同样扎进余洲心头。
如果所有人都离开,缝隙里就只剩樊醒和安流。白蟾不会随他们起走,他要维持自己鸟笼秩序。小十呢?他们还能找回小十吗?所见每个兄姐对樊醒都充满恶意,他会孤独吗?
余洲捧着樊醒脸,他想起樊醒变小时候,依赖地依偎着自己。他会害怕孤独吗?
“吃你,你就不能回去。”樊醒忽然笑着问。他试图打破两人之间氛围,“那久久呢?她是你最爱、最牵挂人。还是说,你已经爱上?”
离开“鸟笼”,这是余洲目标。
扳倒意志,取而代之,这是樊醒目标。
如果选择成为云游之国笼主,樊醒将不能离开这个“鸟笼”,只能成为它永恒囚徒。
余洲以为樊醒在开玩笑,但樊醒很认真。看似是随口说,然而已经深思熟虑过。
“鸟笼内部规则,不是由笼主逻辑和经历来决定?付云聪教过们。”樊醒说,“这里没有出口,是他们不想要出口。成为笼主之后,会……”
他跪在大石头边上,用石头作桌子,在自己笔记本上记录所看到切。但他很少说话,连许青原凑过去逗他,他都反常态,不害怕不紧张,声不吭。
许青原已经恢复,没有出口这件事给他打击,甚至还没有姜笑那件事大。他善于调节自己,现在反而成最冷静人。
“脆弱。”许青原指着柳英年,对余洲说,“知识分子,没有抗压能力。”
柳英年听见,抬头推推眼镜,没生气也没否认,继续埋头苦写。
数日后再度刮起大风,弥漫天空浓雾终于散
“……”余洲说,“还没有。”
樊醒装作吃惊:“嗯?”
余洲:“差点。快。”
樊醒:“那你跟做那种事?”
他顺着余洲腰线摸下去。余洲任他动作,半晌才说:“为牺牲,太不值得。”
余洲忽然扑到他身上,发狠地吻他。
天穹幽深,风停之后,雾气重新统治土地,那压抑沉闷空气归位,周围陷入种诡异寂静。樊醒抚摸余洲头发,与他交换湿重喘息与呼吸。
“……们能不能离开,其实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余洲趴在他肩膀,小声说,“如果真走不,你就吃吧。吃,深渊手记能回到你手上,你是它新主人。它会帮助你躲开母亲追捕。”
樊醒没听清楚后面话,他抱着余洲,无意识地重复:“们。”
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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