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蟾怔。
他仿佛又听见叹息,绵长、惆怅,带着愧疚。
安流语气与黑龙手爪重合,它们同样温柔,大雨样降落,让他浑身湿透。白蟾开始颤抖,他感到冷,同时也感到热,颗眼睛褪成青白色,另颗仍是血样赤红。
“……安流。”他喃喃自语,抓住安流鱼鳍。
瞬间,他躯体发生变化。仿佛有种不可预知爆裂自白蟾体内喷发,他在空中蜷缩,几乎团成个圆,黑色皮肤皲裂,露出白色裂纹。裂口越来越大,巨大肿块从裂口中钻出,如个人从白蟾体内钻出。
拥有安流心脏樊醒清晰感知到安流情绪。它焦灼、痛苦,恳求樊醒停手,它想再试试唤回白蟾神智。
“他吞几个笼主?”樊醒问,随即在心中获得答案。他长叹口气,面色严厉:“安流,让开,他太危险。”
安流不肯,用空洞洞眼窝凝视樊醒。
它曾献出自己两颗眼睛,颗用来帮助久久,颗给樊醒。樊醒无法硬心肠面对这样安流,浅灰色藤蔓构成大剑凝固在他手中,他始终不能干脆利落朝白蟾挥动。
安流察觉樊醒缓和心情,正试图安抚白蟾,忽然听见身上啪嗒声轻响。它回头,发现白蟾折断自己根鱼刺。
,鱼鳍很轻很轻在他脸上抚过,像个感激亲吻。
它腾空而起,朝对峙二人飞去。
“你看看你做事情。”樊醒说,“你让安流担心,也让余洲担心。”
余洲从高处跳下时候樊醒察觉,心头像被什东西猛揪下,瞬间空白。他知道余洲定会接受安流请求,他已经不会责怪余洲总是为各种各样事情,把自己置身生死险境。
正因为余洲是这样人,才会拥抱他,接受他。
黑色蝶翅上,红血丝开始从根部往布片般边缘爬行,白蟾痛吼声持续不断,他抬头时双目再度变成同种红,如同被血染过,五官扭曲抽搐。“心脏……安流……心脏!!!”
他穿过安流骨骸,如离弦之箭朝樊醒冲去。
樊醒在空中后跃,强烈杀气与压迫感袭来,白蟾行动比他更快步,左手五指尖锐,如利刺插入樊醒胸口,直接推着他从空中坠落。
惊天动地巨响!
群山和土地为
骨头露出白森森缺口,白蟾手按在缺口上。他五指触手般蠕动,想钻入安流骨头之中。
“白蟾!”樊醒又惊又怒,“你想吞噬安流!”
白蟾双目血红,他完全听不见樊醒声音,手臂紧紧缠住安流脊骨,力气极大,几乎要把安流折断。
已经死过次,不能再死啦。安流声音在樊醒头脑里震动,带点无奈,点好笑:白蟾,傻孩子。
发不出声音安流抬起鱼鳍,在白蟾头顶轻轻拍拍。
白蟾茫然地看着从下方飞来大鱼骨骸。
失去心脏和躯体安流只剩副骨架,如果不是在“鸟笼”里,只怕早已经灰飞烟灭。
白蟾霎时间想起许多事情。他刚诞生,他被母亲责罚,他坐在安流背上,随它去看别兄弟姐妹。
“安流……”但清醒只维持片刻,他抓住自己脸,忽然用粗鲁声音大吼,“安流!!”
安流已经游到两人中间。它终于成功分隔白蟾和樊醒,不停摆动鱼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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