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居然还有同龄老爷爷老太太也在里面开会时,露出惊讶神情。
“还以为,你们班里现在都是年轻老师在教?”
“怎会,们把虹城好些资深老教师也请过来,”季临秋笑道:“教学方式方法要统培训下,与时俱进。”
“但您各位长久以来经验、阅历,那是们这批新教师追赶不上。”
季国慎原先退休以后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时代淘汰,平日虽然遇到棋友牌友都笑呵呵,有时还是难掩落寞。
季临秋原先买房子考虑都是地段、交通、就医上学便利之类事。
他从未想过母亲最开心,反而是厨房也连着热水,洗碗时终于不会冻到手痛。
又好像才反应过来,从前妈妈个人操持家务,年三十里寒冬腊月,样在拿满盆冰井水洗碗。
有些事只要母亲不抱怨,他总是看不见。
可偏偏,陈丹红抱怨从来都是有关儿女结婚生子这类通俗人生目标,而不是为她自己境遇。
口,酸酸甜甜,好吃到忍不住直笑。
晃便是好几天。
季临秋虽然有意问问姜忘有关大衣和身份证事,但介于父母刚搬过来,这几天都要带他们熟悉环境,也不急时澄清。
两位老人搬家到裕汉头个星期,虽然确实人生地不熟,乡音难改还听不懂本地方言,但总归是惊喜大于不适应。
以至于有天陈丹红晚上十点打电话过来,语气完全掩饰不住自己开心。
他此刻出神看着仍在炽烈工作同龄人,眼睛里盛满朝阳般光亮。
他们挑个秋风送爽大晴天,带季家父母去不忘教育培训中心转转。
季国慎是老教师,但在小地方呆惯,没见过当代应试教育下如同捉对厮杀般残酷战场。
老爷子先是背着手绕着宽敞气派教学中心圈圈地看,看数字化互动式黑板,看宽大舒适课桌,甚至还要看头顶那些照明设计。
然后看教材,看卷子,看玻璃窗里许多在开会教师。
像是整个人都从病后苍老气息里缓过来,又重新感受到青春召唤。
“临秋啊!你知道吗,你买新房子,可以用热水洗碗!”
季临秋愣下,想解释城里都是这样,这是天然气烧水。
还没等他开口,陈丹红又欢呼雀跃起来:“这辈子哪用热水洗过碗,刚开始人都傻。”
“这几天跟你爸都抢着洗碗,哎,还真别说,这热水洗出来碗,估计是杀过菌消毒,干干净净摸起来也特别舒服!”
“儿子,你买房子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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