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抬手把睡衣纽扣理好,刚想说话,小孩儿又猛地
姜忘呼吸停,在彭星望开门进来之前用被子把季临秋完全捂住。
“哥!!”彭星望猛地打开门,表情很不满:“已经十二点,你快点起床!!”
“彭星望小朋友,”姜忘裹紧大包被子,字正腔圆道:“以后进来要敲三下门,等同意再进。”
季临秋猝不及防被捂在被子里头,狭窄闷热还没法大喘气,张口咬下姜忘手腕。
彭星望隐隐约约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但还是很认真地辩解:“上午八点过来敲回,十点又敲回,你都没听到。”
后来他们都不知不觉睡着,再也没有做任何梦。
姜忘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脑海里冒出个念头。
抱着临秋睡觉就是舒服。
又暖和又柔软,以后要是天天都这样该多好。
第二天早,季临秋准时六点半醒。
姜忘时间察觉到什,开口想解释,又发觉胸膛前有点湿。
你……在哭?
你会因为可能消失个梦,为流眼泪?
男人此刻都感觉手足无措,本来想把切都告诉他,此刻只能有些慌乱地安抚亲吻,告诉他那些都是梦,梦都是反。
他印象里季临秋从来不是这样。
可是他现在不能接受。
如果姜忘有天真得消失,他会直接发疯。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样爱另个人。
姜忘也不知道季临秋在为什事困扰,只轻轻给他顺着气,在黑暗中听着呼吸确认对方有没有放松点。
“……做个噩梦。”
“估计是睡得太香……”姜忘嘟哝句,拿被子里那只手挠季临秋下巴,眯眼道:“换衣服,你先出去,等会儿带你去找季老师。”
“那你快点,”小孩鼓着腮帮子道:“不许再赖床!”
“好好好。”
等门关,姜忘掀开被子,里头藏着季临秋跟着长缓口气。
“真舍不得,”男人叹道:“你抱起来好软和,以前真没想到。”
醒来发现自己跟抱枕样被搂在某人怀里,长腿长胳膊都捆得很结实,轻易钻不出去。
他迷迷糊糊地看会儿姜忘睡颜,久违地又睡个回笼觉。
再到十二点,两人终于相继醒过来,外头传来彭星望敲门声。
“忘哥!!你知不知道临秋哥去哪儿!!!”
“他手机还在房里,可是辅导班没有人耶!”
看着纤瘦却挺拔,是很有毅力韧劲人。
没有血性,也不可能孤身人年年支教,去荒芜片世界边缘爱其他人。
可这样坚强人,原来也会脆弱,而且是为他人脆弱成这样。
季临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在掉眼泪,他很多年没有哭过,自己都对这件事感觉到陌生。
可又没有办法停下来,只能拽紧男人衣服把脸埋得更深,任由对方把自己搂紧到快要透不过气。
季临秋把头埋得更深。
“梦见,问你些不该问事情,然后你消失。”
“全世界没有个人记得你,好像你从没有来过样。”
姜忘发觉他抓紧自己手腕,时间想起什,低头亲下季临秋额头:“怎舍得这样。”
“不问。”季临秋摇摇头,声音很闷:“宁可辈子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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