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子良说自己给傅泽明讲过,方戎知道傅泽明在分析人物上肯定没有问题,但他还是担心,因为傅泽明问题在于他能投入多少情感给角色。
事实证明方戎担心完全多余,下午傅泽明戏竟然过得很顺利。
穿着白衬衫年轻人笔直地站在阳台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声声充满情`欲呻吟,他沉默地望着轻轻晃动窗帘,眼中翻覆着激烈情绪,他痛恨父亲,痛恨母亲,痛恨在母亲床上陌生男人。
可他最痛恨地应当是自己,因为他什也不会做,他只会忍耐地闭上双眼,自折磨地幻想隔壁房间里在如何翻云覆雨,直到在痛苦中得到丝扭曲快慰。
镜头定格最后画面,是他滚动下喉结。
明讲戏,个听完就懂,个举反三。
镜头里,铁架子床吱呀声停止,祝夏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抬手将书扫到床下。
这两条表演完全不同,但情绪是样。徐子良问过他,像“小狗”那种人迷恋上轮月亮会怎样?
祝夏答卷是:会沉迷、坠入、无力抗拒,但不情愿、不甘心、厌烦这样自己。
“啪”声书本落地,少年修长手指搭在生锈床沿,傅泽明在这个瞬间忽然捉到点微妙情绪。
那场戏拍完,方戎找徐子良问他怎讲这场戏,问明白后稍微有点失望。徐子良是把上午和下午戏对照着写,傅泽明就把这两场戏对照着演,祝夏上午表演虽然尚有青涩之处,但感染力真是非常到位,“吕恩”和“小狗”是体两面角色,傅泽明借“小狗”给出情绪刺激逆推出“吕恩”。
这种方法虽然聪明取巧,但带来刺激维持不久。
今天晚上九点就顺利收工,回酒店前,傅泽明终于问方戎:“方导觉得祝夏哪里演得不好?”这是他今天想天问题,祝夏上午虽然犯些新手常会犯错误,比如不知道看光跟光,但他表演足以弥补这些缺陷,他演得真、活、极富感染力。
方戎正打算跟徐子良起去吃宵夜,听傅泽明这问下笑起来,问:“来为你小弟打抱不平?”摄影师是个大嘴巴,傅泽明帮祝夏摘纸条玩“大演员”那件事,已经被他传得全组皆知。
祝夏不是他小弟,傅泽明也没有想打抱不平,他说:“只是不明
“咔。”这场戏拍完,方戎眼中闪动中莫名光亮,但冲对讲机说话时语气里都是挑剔和不满意:“勉勉强强,将就过吧,再耗下场就没时间拍。”
剧组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大家都看得出祝夏演得好,方戎明明也很满意,但满意非说不满意,也不知道导演这是什意思。
祝夏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疲惫,他沉默地去隔壁房间卸妆换衣服,出房间后也反常态地不和任何人说话,径直走到卢云波身边,看舅舅眼,又低下头。
卢云波拍拍外甥肩,温声道:“去车上睡会儿。”
下浩老街这场拍完,大家收拾装备器材,抓紧时间赶去下个场地。下场是“吕恩”在天台在阳台听“成玉珍”偷情,不用祝夏出场,方戎看他状态不好,大发慈悲放他回酒店休息。因为下场是傅泽明重头戏,傅泽明被要求坐发方戎车,好抓紧时间给他讲讲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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