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来!”那仆人是北戎少年,脸紧张兴奋,“
贺兰砜应当长得慢些,靳岄想,赶不上他。
陈霜过来帮他拾掇柴火。他与阮不奇昨夜救出火场之中不少人,自己也被火稍稍燎伤些许,但都藏在衣服里,外面看不出来。他没跟靳岄讲,靳岄却闻到他身上药膏气味。
“这是小事。”陈霜比划道,“阮不奇手上伤有点儿麻烦。”
靳岄吃惊:“她应当去看大夫!”
“放心吧,她自己比大夫更擅长处理这种事情。”陈霜活动手腕,“伤口虽是贯穿,但活动无碍,长好就没事。”他见靳岄脸色不好,又补充道:“受伤对们来说是小事,你不必在意。”
那是枚纯黑箭矢,箭尖仍残留着火油气味和油膏残渣。
贺兰金英大吃惊:“朱夜射那枚箭?!”
“对,在火场捡到。”
“你怎没交出去?”贺兰金英拿起那枚箭仔细端详。箭身纯黑,以精铁打造,但奇特是箭杆竟是镂空,上刻无数纠缠云纹。
“靳岄跟形容过这种箭样子。”贺兰砜说,“这是高辛箭。”
传来虎将军粗嗓门:“……那先去。”
片刻后,有脚步声靠近贺兰砜房门,从半开窗户外露出贺兰金英脸。
“贺兰砜,有话跟你说。”他扫眼靳岄包扎好手,“靳岄,谁来都不得打扰们。”
贺兰砜只得穿好衣服出门。
***
“是考虑不周。”靳岄愧疚万分。
陈霜摆摆手:“即便你不让去救人,只要确认你安全,这件事还是得去做。人命关天,还分什大瑀北戎?”
“但阮不奇……”
“她素来古怪,明夜堂里和她交好人不多,算个,堂主也算个。不奇脾气是怪,但人不坏,嘴上厉害而已。”陈霜见靳岄始终有些提不起精神,便挑些阮不奇和岳莲楼事情悄悄告诉他,都是鸡零狗碎、吵吵闹闹闲事儿,听着也挺有意思。
大门被咚咚敲响,仆人应门后匆匆跑来找贺兰砜。
贺兰金英霎时震动不已。他虽是高辛人,但高辛箭也仅从父亲口中偶尔听说,从未见过,更不可能知道它形状与模样。
贺兰砜认出高辛箭之后,迅速将它藏在身上。他当时还不知道火龙为何断尾、为何会熊熊燃烧,但这箭确凿地与高辛人相关,他只得偷偷藏匿。
“有朱夜,有高辛箭,你能不能坦白告诉……”贺兰砜问得直接,“昨夜大火是不是跟高辛灭族之事相关?”
***
贺兰砜与贺兰金英在房中密谈,靳岄便在院子里做些闲事。他本来是养尊处优小公子,但当这久奴隶,不仅脚力渐渐雄健起来,手脚愈发有力,身材更是拔高不少。
贺兰金英住在虎将军房间旁,比贺兰砜和卓卓房间都要大上圈,但内里陈设仍旧十分简单,切都粗糙随意,主人家并没有认真摆设打理。
坐下后,贺兰砜立刻询问朱夜下落。他笃定大哥是知道。
“已经把她安顿好,你不必担心。”贺兰金英反问,“你知道昨夜之事与朱夜有关?”
“靳岄已经告诉。”
贺兰金英点点头,他不必再从允天监说起。贺兰砜从袍子里掏出个长形物件,推到贺兰金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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