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喉结动,忍不住问:“公……真?”
岳莲楼笑:“靳岄,你不是吧?你没去过梁京鸡儿巷?鸡儿巷旁穿过去就是蜂巢,你真没见过这种事情?”
眼前少年垂下眼皮,略带几分紧张地绞着手指,却没有否认。
靳岄确实见过。
那是三四年前次元宵灯节,巡游队伍散,他和姐姐、姐夫走路回家。新婚夫妇感情甚笃,他不便再时时挽着姐姐手,便走在两人身后两步之遥,手里还抓着两串糖葫芦。
他把耳朵凑到靳岄面前,靳岄推开。岳莲楼正色道:“是不是那高辛人欺负你?哥哥帮你去揍他。”
靳岄只得比划着,飞快而含糊地回答:“亲这儿……很快,就、就碰碰。”
岳莲楼双眸闪动光彩:“好!然后呢?”
靳岄:“就这样。”
岳莲楼:“……就亲你耳朵下?”
“好啊,你教。”
他回头对贺兰砜说:“贺兰砜,虽然大巫捏造邪狼传说,但觉得高辛人身体里藏不是鹿,真是狼。当然是好狼,就像你刚才样……”
话音未落,贺兰砜忽然低头在他耳边亲下。
靳岄登时呆。
这吻来得飞快,快到他无法判断吻之中究竟藏着什情意。他顾不得脸红,整个人在贺兰砜怀里僵,半晌吭不出声。
官灯灭,私灯和各处街坊仍热闹着。四散人们手中都提着各色花灯,燕子溪上满是光亮纸莲花,年轻少年少女挤挤挨挨,打闹嬉笑。正月时分仍是寒冷,但夜晚热闹街市却会直喧嚷到第二日天光。
除却游人,更有刚从巡游队伍中离开舞者伎人。箫笛、锣鼓齐鸣,随河流般人群往前缓慢行去,总能在人头攒动之处看到身着描金舞衣男儿女儿,正上演缱绻欢乐剧码。唱和歌声也会越来越高,所有人都笑着闹着,连维持秩序官兵也不再严肃。靳岄就是被出《天仙吟》引去注意力,等听完曲儿再回头,姐姐姐夫已不知走去哪里。
他认得路,但
“不、不是耳朵,这儿。鬓角,耳边旁边。”靳岄结结巴巴地辩白。
岳莲楼满脸兴奋已经扫而去,懒懒地打个呵欠。
“不过如此。”他摇摇头,“这算什,你要是想听,能给你说出百件比亲耳朵更热事儿。”
靳岄怔怔看他,半晌才讷讷道:“和他都是男。”
“傻孩子,你不知道公羊和公羊能凑对儿,公鹿和公鹿也能做那些事?”
贺兰砜完全没察觉他窘态,自顾自地说:“你这话让觉得,高辛人身体里有狼居宿,听起来感觉不坏。”
靳岄接下来便全程稀里糊涂,脑袋里咕嘟咕嘟像沸腾样,完全不知自己究竟在应什。两人带着狼尸回到宿营地,岳莲楼和朱夜已经起。贺兰砜和朱夜拿着小刀开始给狼尸和兔子剥皮去骨,岳莲楼看出靳岄不对劲,凑过来捏着他脸笑。
“你们俩人去干什?”他语气轻佻,“黑灯瞎火,准没好事。”
“去打兔子而已。”靳岄嘴上说着,脸却又红。被贺兰砜亲口耳朵热滚滚地烫。
岳莲楼登时大惊,惊中又带着旅途无聊中乍然发现有趣之事欢喜,忙抓住他胳臂拖到旁,满脸兴奋:“究竟做什?仔细跟哥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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