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回到贺兰砜身边看他剥狼皮,贺兰砜教他鉴别狼皮,把张新鲜皮子翻来翻去,惹得朱夜恼怒:“都是灰尘!”
两头都是老狼,不久前还是杀气腾腾狩猎者,现在已经没声息。北地苦寒,富贵人家才有用张整狼皮做褥子能力,靳岄摸着老狼皮上稀疏毛发,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它是被赶出来。”他告诉贺兰砜老狼故事。
贺兰砜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在心疼这两头狼。“它们刚刚可是要杀你。”
靳岄点点头:“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撞到是两位男子。
岳莲楼见他想得入神,揉揉他脸:“去过吧?怎可能没去过呢?蜂巢也呆过,女客男客都不少……”
靳岄忍不住盯着他看许久,确认岳莲楼不是自己所见那对欢客才松口气。
“想这多作甚?”岳莲楼又说,“你现在不在大瑀,不在北都,咱们要往血狼山去。多自在啊,想干什就干什,贺兰砜亲你,那你别输给他,不要示弱,你也亲回去。”
靳岄:“……”
个子还不够高,被人挤来挤去,差点栽进燕子溪。他扶着桥栏站稳,忽然听见桥下传来低低猫叫声。
只湿漉漉小猫掉进河里,可怜巴巴蹲在石头上,进退不得。靳岄找来船桨救起小猫,放在怀中仔细擦干。小猫却不领情,毛发干便哧溜跳下,在无数人脚中穿行奔跑。靳岄怕它被踩塌,急忙跟过去。
猫儿跑得极快,等靳岄抓住它时,忽然发现眼前彩光与街坊不同,抬眼尽是晕晕红。
他竟钻入鸡儿巷。
前头可不是他能去地方。靳岄常常好奇大人们常说鸡儿巷究竟如何有趣,但他还没那个独自前往胆量。抱着猫儿扭头便走,却又误闯入旁小巷中。
贺兰砜截走话头:“好吧,晓得。”
靳岄没仔细说自己心情,也不知
岳莲楼:“就先玩玩儿呗,你高兴,他也高兴。”
靳岄很不认同他想法:“你曾让骗他。可不愿意。这种事不能玩儿。”
岳莲楼:“那你中意他不?”
靳岄又结巴:“不、不知道。”
岳莲楼揉揉他脑袋,吧唧亲口额头:“有时精得很,有时是傻子。”
穿过小巷又是另处灯火通明之处。靳岄正茫然时,忽听身旁窄巷中有人呼哧喘气。
窄巷昏暗,靳岄只看到两个人挤在那窄处,模糊不清人声断断续续传来。仔细再分辨,他头皮麻:那竟是两个男人。
位作书生打扮,位发间簪着梁京富庶青年喜爱艳丽小花,两人身躯几乎连成体,只不住地拼斗、抓挠。那书生被压在墙上,袍角半掀,衫裤半褪,似哭似笑,又恨又喜。
靳岄先是呆住,随即脸庞嘭地辣,不由得紧抓住怀中小猫。小猫疼得惨叫,从他怀中挣脱。叫声引来巷中人注意,那书生发现不远处竟有位少年呆看,登时大喊着捂住脸。他身后青年愈发兴奋,冲靳岄露出丝畅快笑。
靳岄落荒而逃。回到家中不免又被姐姐训斥,说他爱乱跑,总惹人担心。他睡也睡不好,心里又怕又惊,过许久才想起那处是梁京出名蜂巢,里头有许多漂亮英俊男子,富贵女眷只要出得起银子,便跟男人入勾栏瓦肆样,可随时去吃喝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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