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在土红色山道上缓慢前行。
“最重要是,只要血狼山能按时按量产出铁矿,打制武器,北都根本不会管这儿发生什。这里距离北都太远,高辛人太微不足道。军队和血狼山人相处尚算和平愉快,谁都没必要去闹事情。”
血狼山上划分庞大煤矿区与铁矿区,矿工生活地方远离矿区,在山峦东侧。东侧没
北戎吞下高辛人土地及血狼山之后,便派驻军队在此地驻扎,面守卫煤矿与铁矿,面监督工人干活。
“这里面工人大部分是北戎罪奴。你应该知道五部落之乱吧?矿里不少人都是怒山战败士兵。”朱夜说,“不过除此之外,也有些高辛人。毕竟冶铁技术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学会,高辛人擅长冶铁,是因为高辛人懂得辨火识温,这等技艺没有十年八载根本练不出来。”
“哲翁不会强迫你们把冶铁术教给北戎人?”
“当然会。”朱夜眨眨眼睛,“但大瑀话说得好,压箱底东西,只能代代相传,不能跟外人传授。高辛人不怕死,不怕威胁,除驰望原天神,谁都不能让们低头。”
在朱夜带领下,四人离开怒山部落地界。此处已经是北戎边境,再往前只有血狼山和驻守疆域士兵。行人拐个弯,直接切入血狼山山道。
越是靠近血狼山,越能感到隐约热浪扑面而来。靳岄还闻到股特殊气味,贺兰砜皱眉:“这什味道?”
靳岄和岳莲楼几乎异口同声:“硫磺!”
暗火殷红,土地铁黑,血狼山果真是由黑红两色构成。靳岄远远望着,不禁想起在梁京流传传说:踏空而来高辛王与王妃身着红黑两色大氅,飘然似仙。
“硫磺?”贺兰砜问,“硫磺又是什?”
“火药懂吗?”岳莲楼跟他细细解释。
岳莲楼已经脱外套,靳岄把狐裘解下来,仍热得满头是汗。山道上有守路士兵,靳岄正紧张时,朱夜冲那几位士兵扬扬手。
“朱夜!”几位青年都非常兴奋,“你又回来?”
岳莲楼恍然大悟般点头:“原来如此……朱夜在北都已经死,可消息时半刻还传不到这儿。”
朱夜称这几位都是自己朋友,北戎士兵看几眼便放行。靳岄吃惊:“你跟他们很熟悉?”
“每年都会回血狼山。”朱夜与士兵挥手道别,笑道,“高辛族神女不会把糟糕东西带进血狼山,这是其。其二,每年都有高辛人回血狼山拜祭,有还会带上自己家人,这儿值守人已经见惯不怪。”
朱夜告诉靳岄,血狼山半永远暗暗地燃烧着地火,从高辛人在此定居之时,他们便与火共存。高辛族生活在远离地火那侧血狼山中,受地火影响,气候燥热,火气焦浓,高辛族挖煤采矿,冶炼铁器,更有部分人往山脉以东迁居,在可以种植地方耕种。
血狼山煤和铁矿是高辛族赖以生存东西,高辛族人依赖着冶铁技术与其他民族交换物品,从食物到牲畜,但凡能交换,概都用铁器来换取。
靳岄直望着蓝天下红得惊人山峦,忽然看见山顶上有些高大架子,上面隐约有人活动。
“那是高辛人!”靳岄又惊又喜。
“不是。”朱夜注视着山顶,“是北戎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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