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碧山，
在山上送别你。”贺兰砜低笑道，“这段日子，云洲王老让出城办事，上
几次英龙山脉，那山道也找到，果然隐蔽。到时候就
“明夜堂
沈灯还在碧山城里，但据说堂主已经回大瑀。”靳岄也对明夜堂堂主充满好奇。他打定主意，等回到大瑀，
定想方设法见见这位堂主，跟这堂主打好关系。等贺兰砜去大瑀，也把贺兰砜介绍给堂主。他总觉得贺兰砜和那堂主，是意气相投。
直等到夜色降临，两人才从树上溜下来。碧山城大街小巷在沉寂段时间后，渐渐恢复元气。人们实则尚未能接受碧山已归大瑀所有事实，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收拾满地狼藉，街面上铺子又个接个地开门。
靳岄和贺兰砜都是初次见识碧山街巷风光，此地身处大瑀与北方氏族范围，既有明显大瑀特色，又处处渗透着北戎风情。街上偶尔能听见北戎人方言，羊肉、牛肉切得极为豪迈，与大瑀细切方式完全不同。卖酥油茶铺子门口人群拥堵，几位读书人吃饱喝足，正在争论谁为这油茶写诗更为精妙；出售秋梨酿酒馆半都是北戎大汉，边批评酒酿不够醇厚，面喝得面红耳赤。
靳岄带贺兰砜去吃炒蟹和烤虾子。列星江里出产虾蟹个头很大，张牙舞爪，贺兰砜看它们如同看盆子怪物。蚌子十分新鲜，今日新打捞上来，也不需怎样复杂调理，码头附近铺子往往就在门前架起小火堆，蚌子个个扔进去，等它们颤颤地张开贝壳便用钳子夹起，迅速送到客人桌上。蚌肉鲜美，汁水丰盈，贺兰砜吃两个，眼睛睁得老大：“这是什
！”
两人吃饱喝足，手牵手在街上来来回回地走。碧山城里河流众多，大桥小桥，两人走得晕头转向，迷路也不着急，躲在灯火晦暗巷子里贴着脸轻吻。
？”
靳岄低声道：“游大哥分明已经知道白霓就在金羌使队中，他却似乎毫无动静。”
“指不定他已经去看过呢？”
“看过，又任由白霓独自留在这危险地方？”靳岄不解，“这太奇怪。”
岳莲楼去封狐城查探消息与游君山所说是致。当日从战场上救回来莽云骑伤员共五人，除游君山之外，其余四人伤势极重。有人不治，其余三人现在呆在封狐城，并未离开。
“你有炒蟹味道。”靳岄舔舔嘴唇。
贺兰砜抱着他，深深地嗅他颈脖气味。岑融宅子里总烧着熏香，靳岄身上味道已经变，这意料之外变化让贺兰砜紧张。
“十月十五是庆典。”靳岄说，“岑融晚上离开，和他起走。”
贺兰砜没吭声，下意识将他抱得更紧，片刻后才开口：“会来送你。”
“不必！”靳岄忙说，“你和你大哥尽快离开碧山才对，别回来。”
回到梁京，只有游君山。
“你怀疑是他……”
“……希望不是。”靳岄脸色沉静，“不想恨他。”
贺兰砜静静陪他坐会儿，靳岄不想以这沉重话题度过夜，笑着说：“想起来！明夜堂人安排阮不奇跟着白霓，路保护她。”
“又是那明夜堂堂主？”贺兰砜问，“从没见过他，也不知他是什人。他似乎对你家事情特别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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