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贺兰金英短促笑,“心里清楚他不会说。”
朱夜惊讶道:“那你又……”
贺兰金英太解自己弟弟。他身为大哥,从小庇佑弟弟妹妹长大,在俩人心中,他是父亲,是哥哥,也是无可动摇高山磐石。因此乍见贺兰金英受重伤,奄奄息,贺兰砜完全慌。
“不愿他再跟靳岄在块儿。”贺兰金英眼神低暗,“靳岄回大瑀,砜儿继续留在驰望原,这是最好结局。那位小将军有他自己天地,砜儿掺和不进去,太危险,他招架不住。句话推波助澜,对他和靳岄都有好处。”
朱夜抢过他酒杯:“你是不是太小看你弟弟?”
吃完肉干,她短叹声:“想阮不奇。”
贺兰砜不说话,她又讲:“还有陈霜和岳莲楼。岳莲楼给梳头发可好看,你们都不会梳。”
贺兰砜心头跳,竖起耳朵等待着她下句话。但卓卓就是不说,在地上拔根草,拧来拧去地玩儿。
“……你还想着谁?”贺兰砜问。
卓卓:“没有。”
血狼山酒馆之上山坡,有平缓处可直接看到血狼山另侧铁鹿头。
鹿头今日仍在熊熊燃烧。雪飘飘摇摇从高天落下,落到半途就融化,成水滴。水滴也无法落到血狼山地面,被热火烘得化成气,山上片蒙蒙雾。
弯钩子般新月藏在夜雾里,贺兰砜身后狭长峡谷淅淅沥沥地落着冷雨。
他常坐在这儿看月亮。他是在这儿点燃铁鹿头。高辛箭飞出,硕大月亮已腾空,鹿头燃烧,他回头说此生最重要句话。
卓卓手脚并用地从坡上爬过来,与他坐在块儿。兄妹俩不说话,卓卓看那月亮实在无趣,干脆掏出兔肉干给贺兰砜。贺兰砜问她来做什。
“……活着天,就得保他和卓卓天安全。”贺兰金英斩钉截铁,“救靳岄这件事,不后悔。但他与靳岄不能有任何多余关系。你忘?靳明照之死与也有些关系。靳岄为他父亲这样愤怒奔波,若是知道,砜儿又该怎办?”
朱夜口喝干他杯中酒,嘴角勾:“那是他和靳岄事情,你操心什?太闲是吧,天天在血狼山胡说八道,谁是你妻子?”
贺兰金英咧嘴笑,不敢辩驳。两人看着山上贺兰砜追着卓卓把她抱起,贺兰金英低声道:“知道他心里头不快活。但有件事们都没法跨过去。英龙山道之事,如果不是靳岄透露,还会有谁?连都则都听到,
贺兰砜:“还有个人。”
“没有!”她跳起来往山下跑,“你若想他就自己讲出来,可不晓得你心里惦记什。”
贺兰砜大喊:“小混蛋!”
卓卓回头冲他做个鬼脸。
在山下喝酒贺兰金英同朱夜对视眼,朱夜问:“你真觉得是靳岄给北戎狗君透露你们路径?”
“嫂嫂让来陪你说话。”卓卓说。
“嫂嫂?”贺兰砜不禁提醒,“要是被朱夜听到,大哥又要被骂。”
“所以她听不见才敢说。”卓卓很得意,“朱夜不是们嫂嫂吗?大家都说她是。”
“她还没承认,那就不算是。别听大哥乱讲,他老做梦。”
卓卓低头吃肉,并不觉得这山坡有什好呆,弯月亮有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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