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人都知道贺兰金英被新天君射杀,天君还赦免高辛人罪。浑答儿如今看着贺兰砜,不敢贸然提起贺兰金英,只是有搭没搭地与他闲聊。
“你知道都则死?”他说,“现在都不晓得他是怎死。据说是英龙山脉那边有流匪,都则直到开春才被发现,直冻在雪地里。”
贺兰砜吃惊:“都则死?!”
“是啊。”浑答儿说,“没有伴当。唉,早知道,应该对他好些。你们可能不晓得,都则其实不喜欢靳岄。他偷过靳岄和阮不奇东西,偷走之后便烧。靳岄当时常常给他伤药,可给他也不用,全扔池子里。”
贺兰砜手紧瞬:“他不喜欢靳岄?靳岄对他没有不好。”
身边那几个女子又招呼岳莲楼过去,岳莲楼摇摇头。有别男子也摇扇靠近,要请那几位姑娘喝酒,被她们狠狠骂顿。
岳莲楼乐不可支:“这人像不像浑答儿?”
陈霜在桌下踩他,靳岄不想打破此时快乐轻松切,笑着接话:“是很像。”
此时萍洲城里,浑答儿狠狠地连续打几个喷嚏。
贺兰砜此时正从间矮房子里钻出来,随口问:“病?”
岳莲楼这种酸话,怎就有人听?”
“都赖那张脸。”陈霜喝口碗中甜水,抬头道,“你可别赶走,去仙门,定也跟着你。”
靳岄:“陈霜,你不是奴仆,也并非随从,你不必这样。”
陈霜:“小将军,乐意跟着你,你不用在意。”他起身又跟摊主要碗樱桃煎,放在靳岄面前。
这樱桃煎用是杏花蜜,与靳岄吃惯桂花蜜不同。他慢慢吃着,忽然问:“陈霜,你与是不是有什渊源?”
浑答儿说不出理由,贺兰砜心头忽然生出怪异不安。两人离开这处大瑀人杂居地方,在街上与巴隆格尔会合。
“确实有位口音古怪北戎刀客在大瑀出没,与远桑去大瑀时间致。”贺兰砜说,“但明夜堂人并不确定他是远桑。”
为买到这个情报,贺兰砜给明夜堂人不少钱银。他起初以为明夜堂人都与岳莲楼、阮不奇般,但今日见,才发现大部分都是正常人,跟陈霜不差上下。岳莲楼与阮不奇这阴阳二狩,只不过是明夜堂中古怪又少见奇葩罢。
“那你要如何?”
“呸!”浑答儿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贺兰砜跨上马儿,想想,又问:“卓卓在家里也常说呸和你刚刚那句话。”
浑答儿:“不用怀疑,阮不奇教。”
贺兰砜很快地笑下,没有接话,慢慢地驱动马匹往前走。
浑答儿也策马跟在他身后。贺兰砜来到萍洲之后,很快找到守城浑答儿,请求他帮自己寻找明夜堂人。与贺兰砜同来还有阿苦剌,以及当日随卓卓同消失巴隆格尔。
岳莲楼此时坐回来,立刻点头:“有。”
陈霜:“没有。”
靳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与没有,莫非你与父亲或母亲有渊源?”
岳莲楼抿嘴笑,摇着折扇不住点头。
陈霜仍坚持称没有。他大口吃完冷元子,没提防岳莲楼出手摸他脑袋,像抚摸个小孩。“陈霜是明夜堂最好孩子。”岳莲楼说,“心思单纯,巧嘴利舌,就是秘密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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