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扭头道：“你从碧山
直跟
回来，这段日子太过辛苦。有岳莲楼在，你便休息几日吧。”
陈霜不愿意：“岳莲楼信不过。”
岳莲楼大笑，扑过去抱着他猛亲。陈霜把他打翻在地，猛擦脸上口水。靳岄在旁摊子上买
冰雪冷元子，等两人过来吃。摊上还有戴着纱帽
年轻女子，不住地往这边看过来，岳莲楼改不自己毛病，摇着扇子走过去：“姑娘这簪子不好看。”
几个女子都是愣：“你说什
？”
“戴在姑娘发上，倒把姑娘倾国倾城色削几分。”
纪春明大吃惊：他左右看着靳岄和盛可亮，时间还不明白盛可亮这事情与岑煅有什关系。
盛可亮神色变化，“哈”地笑：“你果然是岑融人。”
***
离开刑部，靳岄走在清明夜色中，深吸梁京夜间清爽空气。岳莲楼和陈霜跟在他背后，两人都在发怒：“那盛可亮说什屁话，小将军什时候是岑融人？”
“若是有利，当岑融人也不是不可以。”靳岄说，“没有差别，如今朝廷中人全都认为确确实实依附岑融，真相已经不重要。”
个讯息：梁京运来大批粮食，却不是给难民，是送给金羌当做合议之礼。
靳岄失声而笑：“真是辛苦，编出这样个借口。”
“虽是谎言，但当时难民如同火药，点便着。人人都不想死，抢粮是死，不抢也是死，可抢指不定还能多挣两天吃。许多人拖家带口来到昌良，哪怕为儿女抢下把半把米也值得。”盛可亮说，“抢粮之事持续三天两夜，死许多人。护粮那些官兵哪里能打得过成千上万饥民？那可都是不要命人。”
他沉默片刻，又道：“彼时你正在宫中。朝中之人知道军粮送不到西北军，便立刻晓得，靳明照是不成。他既然不成，你又算得什？”
靳岄闭闭眼睛，如今再听到这种话，他已经不愤怒。有更大、更汹涌怒火淹没他。
听到那边笑得花枝乱颤，靳岄万分不解：“
他袍袖拂，回头道：“们去找岑融吧。”
岳莲楼赶上他：“你真要去仙门？”
“嗯。”靳岄毫无犹豫，“夏侯信在仙门，要去看看他是什样人。”
岳莲楼：“与你同去。”
陈霜赶上来：“也去。”
“抢粮之后大约七八日，朝廷赈灾粮食便到。”盛可亮说，“夏侯信回朝请罪，在殿外长跪五日，晕倒又着人泼水浇醒。他年纪已有四五十，官家看得不忍，又有梁太师在旁劝说，最后免死罪，削官下放到仙门城去当城守。”
仙门城是南方小城，在沈水下游。仙门城城守与昌良城城守地位绝不可同日而语，要细论起来，连刑部文书都比仙门城守高出几阶。
“仙门……”靳岄重复，“是仙门城外仙门道，仙门关口仙人笑那地方？”
“正是。七宗九教，品流复杂，但夏侯信是个奇人，他去仙门，仙门便立刻开始传说他为黎民百姓不惜抗旨夺粮，是个真正爱民如子好官。此人在仙门十分受崇敬，其精明圆滑，可见斑。”
靳岄记住，手指轻抚九龙樽，问第二件事：“梁安崇与五皇子岑煅之间是怎回事？岑煅去封狐城，这里头有什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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