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你好像从来这儿第天开始,便对此人充满兴趣?”
靳岄决定对陈霜坦白:“那日与纪春明去见盛可亮,问过盛可亮,梁安崇与五皇子岑煅之间究竟有什联系。盛可亮叮嘱,若是到仙门城,定要看看问天宗宗主画像。……为何是画像?”
陈霜然点头:“因为问天宗宗主不是人。”
问天宗在仙门兴起不过三十多年时间,但据说那宗主寿达千年,几经坎坷劫数,现在是半人半仙之躯,可勘天策地,纵游古今。他无形无迹,是天地间缕清明之气,巡游至仙门,有感于仙门地脉深沉、仙气蓬勃,便寄身于此并化出人形,创立问天宗,救渡凡人。
他有九形九相,无人能辨,唯有高悬于修心堂中央幅画像,描绘出
靳岄不禁有些失望,他闭目养神,片刻后陈霜又问:“靳岄,你觉得那三皇子,是真心?”
“真心什?”
“真心对你。”
“怎可能?”靳岄没睁开眼,靠在车壁上微微笑,“他摘下扳指,是吃定不会扔。新容姐姐与也是自小相识,都是官宦人家孩子,她又比大两岁,与亲姐是闺中密友。那扳指对她意义非凡,她身边好友亲人无人不知。怎可能碰,又怎可能扔?”
他睁开眼睛,那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三日后,问天宗修心堂。
这场问天宗宗主寿辰热闹非凡,数日前仙门城内便开始张灯结彩,待日子天天临近,城内更有不少人开始贩售寿辰请柬,价格从几十钱渐次上升,到寿宴当日,已经涨到两银张。
“……都是假请柬,进不去吧。”靳岄睁开眼睛道。
他正与陈霜坐在车中,车子停在修心堂门前街道上。门前人太多,时还无法靠近。陈霜跟他说些仙门城内传闻,靳岄只觉听得有趣。他拿出自己请柬,请柬上只写名字,并无其他身份。这是夏侯信遣人给他送来,他还能带名随从入内。
“倒是正式。”靳岄轻笑,“这请柬样式也不甚独特,确实容易伪造。”
“岳莲楼玩他把御赐折扇他如此心疼,却把扳指放面前任处置。岑融不过是想要个态度罢。”
陈霜又问:“其实他跟来作甚?他跟来只会坏事。原本你二人加个岳莲楼,悄悄地来,悄悄地接近夏侯信,比如今这样方便得多。”
“坏事不正好?”靳岄轻笑,“坏事,便什都查不到,只能依赖岑融来追寻真相,继续为他办事。”
说到这里,他心中有几分沉重惆怅。说到底也是场相识,又有几分血缘关系紧系着,他和岑融原本好好地当对表兄弟,作两个闲时饮酒作乐朋友,未尝不是件好事。
马车往前行去,靳岄问陈霜:“这问天宗宗主是个什人物?”
“听闻伪造请柬不少都是问天宗里面人。”陈霜说,“反正最终是进不去,又狠狠赚笔。”
“请柬上有什暗记?”
“有。此处,用内力催发便会显出个印记。”
靳岄左看右看,瞧不出来:“你试试。”
陈霜却不能试。这请柬需用问天宗独门内力催动,纸面才会显出痕迹。旦痕迹显现便无法消失,因此请柬唯可验明真假时刻,便是在进入修心堂门口受验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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