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周围守卫森严,据说宗主就在其中。但这些人还拦不住岳莲楼。他几下穿梭腾跃,从顶阁通风小窗口钻进去。
那窗口原本有扣,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破坏。岳莲楼心中起疑,进入正堂后愈发警惕。
正堂分为内外两部分。外头是数个蒲团,香气萦绕,令人昏昏欲睡。内外以无数纱幔隔开,内部燃着两盏小烛灯,隐隐约约可见到纱幔中端坐着个人。
岳莲楼轻轻落地。纱幔中那人不言不语,他听见很轻书页翻动声。
这般好学?自己寿辰还在做学问?岳莲楼心中奇怪。他仗着艺高人胆大,大步往前,把掀开纱幔。那纱幔重重叠叠,欲盖弥彰,
话音才落,马车便缓缓停下。靳岄下车步入修心堂,将请柬递交到问天宗人手上。那人接过请柬,手指紧捏纸面,很快纸上便浮现出个火焰印记。
“贵客到——”
堂内声接声,靳岄收好请柬,与陈霜跨入修心堂。
此时修心堂后门,岳莲楼正坐在墙上四处张望。他远远看见游君山驱赶马车停在后门,立刻利落跳下。蔷薇阁班主四处找他,见他不住乱窜,忙把他拉到旁。
岳莲楼今日扮作舞姬,班主上下打量,满脸惊诧。若是看脸,岳莲楼是绝色美人,但目光落在他胸脯,又甚是平坦。明夜堂人只说有位少侠想去看看热闹,绝不闹事,蔷薇阁班主当日与岳莲楼见面时并没想到他会作如此打扮。
宗主天人神采。
靳岄:“……”
陈霜:“这不是话本。”
靳岄:“谁编?”
陈霜:“不晓得,问天宗信客都这样说。梁京带其实也有不少问天宗信客活动,但岳莲楼是来到此处才问出这个传说。那日他跟说时候,笑得从树上栽到鱼池子里去,你没听见?”
“美吧?”岳莲楼转身在水桶里打量自己,“天,世上竟有这样倾国倾城色。”
班主:“大、大侠……还是叫你女侠?你可千万别闹事。”
岳莲楼拍他脑袋:“带来趟,你欠明夜堂三十两银子便清,这等好事,你还怕什?”
蔷薇阁里其他姑娘小伙纷纷看他,岳莲楼感受到众人目光,像孔雀般愈发扑腾个不停。耳听着外头贵客接二连三地来,他与众人挥手打个招呼,在拐角转便没踪影。
问天宗里也有不少信客身怀武功,而且学问天宗独门内功。岳莲楼对这独门内功十分好奇,很想抓个问天宗弟子来试探二。他路娇滴滴地躲过男人女人目光,左闪右躲,瞅个空子跃上房檐,随即发现修心堂正堂就在眼前。
“原来是因为这个……”靳岄实在忍不住,大笑道,“何其荒诞!”
“不知为何,这几年问天宗是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出名。”陈霜说,“也冒出不少事端,但最终都解决,夏侯信没让事情闹大。”
“越是在动荡之时,这等荒诞不经教宗之说,越是流传甚广。”靳岄道,“黎民百姓无甚依托,只能信天信佛。佛也有不济之时,若出来位万能神灵,自然会将人吸引过去。眼前事解决不,这辈子痛苦难当,便寄望下辈子投生段好命运。有这样愿望不奇怪,谁没个无力绝望时候?”
陈霜问他信不信。
“不信。”靳岄很平静,“只要此生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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