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煅恼急:“杨公公,五个御医,五种说法!爹爹已经病重成这样,却连个确切疗方都没有!养着这帮废物有何用处!”
靳岄紧紧抿着嘴。
贺兰砜看着他又道:“梁京很好,可不喜欢。”
靳岄愣:“为什?”
贺兰砜:“你在这里过得不高兴。”
靳岄心头发软,低声长叹。他牵住贺兰砜手:“对不住。知道你欣赏岑煅,不该那样说。”
岳莲楼点头:“准确地说,这事情只有现在们几人,以及堂主和沈灯知道。”
贺兰砜忽然问:“可以跟岑煅说?”
“不可以。”靳岄立刻回答,“你也别跟姐姐讲,会自己告诉她。”
贺兰砜:“岑煅是好人。”
靳岄:“他是梁太师人。”
融入赤燕很不容易,你不懂他们习俗、传说、禁忌,就算你懂得,他们也不乐意接纳个外族人在自己地盘上走来走去。况且深山密林,毒虫毒草,赤燕也有自己江湖帮派,武功术法十分古怪,与大瑀武林完全不样。要查探消息不是那容易。”
靳岄才知章漠前去,实在是危险重重。他万分感激:“堂主大义……”
“别说。”岳莲楼打断他接下来话,“他不需要你感激。章漠做人做事,只求自己内心坦荡而已。”
贺兰砜静静听着,又对章漠生出许多钦佩与向往。
解情况后,众人与姐妹俩告别。陈霜笑道:“如今知道你母亲安然无恙,姐姐也回到梁京,您心头大石总算可以放下来。”
他心里浮起难以明晰惆怅:贺兰砜要跟着岑煅,而他被岑融保护着。
贺兰砜忽然问:“你想不想和岑煅见面?”
***
皇宫中,岑煅与宁元成匆匆走过朱红色回廊。
杨执园紧跟在后:“五皇子,你迁怒御医也无济于事啊。”
贺兰砜:“他不是。他很讨厌梁太师。”
靳岄还不能完全确定岑煅对梁太师和问天宗事情无所知。他必须更加谨慎。
贺兰砜又说:“他把你姐姐带回梁京。”
靳岄有些气急:“你现在还不懂?这梁京城内人人相互算计,帮你,你帮,往往另有所图,没有人是心思单纯。你若还是不明白,你就想想云洲王,想想岑融。岑煅身为大瑀五皇子,从小宫中长大,若真是白纸般人,他能活到现在?”
贺兰砜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情绪恶劣。陈霜和岳莲楼各退两步,装作听不见。贺兰砜想又想,说:“章漠定能把你阿妈顺利带回来。”
“有件事不明白。”贺兰砜忽然开口,“你阿妈既然很康健,为什她在赤燕逗留年多,却不肯传回哪怕个消息?赤燕使队来梁京又走,他们没带来任何口信?”
靳岄点头:“所以娘只是平安,却并不自由。”
陈霜怔:“你是说,赤燕王族扣下顺仪帝姬?”
靳岄认为,岑静书在赤燕现状其实并不乐观。岳莲楼和章漠虽没说出口,但心中隐约有数:这也是章漠必须亲自去赤燕另个理由。岑静书很健康,能说话,能行动,可她始终处于赤燕王族控制之下。她教奉象使《燕子三笑》,告诉奉象使梁京清苏里有靳府,全是在暗暗地传递信息。
“这事情目前只有明夜堂和知道?”靳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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