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君山又作揖:“已经好,谢五皇子关心。”
岑煅:“你夫人白霓将军如今可好?听闻她送靳岄去北戎,如今靳岄回来,不知她在哪里?”
游君山迟疑片刻,低声道:“拙荆……至今下落不明。”
岑煅吃惊:“在北戎失踪?”
岑融看看他,又看看游君山:“五弟,别问。君山与白霓感情甚笃,别勾起他伤心事。”
“五弟!”岑融压低声音呵斥,“不要胡说!”
“在三哥面前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话。”岑煅又说,“罢,过几日回封狐,再去找找神医吧。听闻西北方有神人隐世,名气颇大。”
两人又说几句闲话,岑融找个恰当话头问:“听说你这次回来,跟兵部申请要征异国人为将士?”
“也就个而已。”岑煅说,“个绿眼睛高辛人,身手得,又有赤子心肠。高辛人对北戎、金羌都没有归属之心,欣赏他品性与武艺,打算让他在身边做个校尉,跟元成样。”
岑融心中动:“高辛人?”
话音刚落,另头匆匆走来行人,为首正是岑融。
“五弟,怎?”见他焦灼,岑融忙上前询问。
“三哥。”岑煅把他拉到旁,“御医无用,们不如去民间寻医问药?天下之大,总能找到隐世神医来断爹爹难症。”
岑融低声道:“五弟稍安勿躁。你所想早已派人去做。那民间神医也悄悄寻来三两位,但所说之话,跟御医并无多大差别。爹爹年事已高……”
两人都陷入沉默。片刻后岑融说:“爹爹常常思念你,既然回梁京就多来看看他吧。”
岑煅点点头,问:“游校尉有什想要问?”
游君山满头雾水,回道:“君山惶恐,五皇子可是有什要嘱咐君山?”
岑煅笑笑:“你知从封狐城回来,怎就不问问封狐城、白雀关和西北军如今情况?”
岑融靠在栏杆上,有几分看好戏兴趣,目光在游君山脸上打转。
游君山抬头
他正要再问,岑煅忽然抬头看向他身后:“是游校尉吗?”
紧跟在岑融身后游君山连忙踏步往前:“末将游君山,见过五皇子。”
“不必多礼。”岑煅笑道,“与你见过,你可记得?”
游君山:“记得。”
岑煅对岑融解释:“靳将军还在时候,偶尔去他家向他请教调兵遣将之法,见过游校尉几次。听闻游校尉从白雀关死里逃生,如今可将身子养好?”
“……三哥,至今不知道爹爹为何突然对这好。”岑煅喃喃道,“和大哥最像不是,分明是你。小时候在宫苑里见到他,想他抱抱,告诉他今日练武习字,做得多好。他从来只是淡淡应。”
“爹爹自然是挂念你,只是他不善表露罢。贵为天子,总有苦衷。”
岑煅微微笑,有些苦涩:“可他对大哥、对你都不样。记得他甚至抱过靳岄去看灯。这或许会让三哥你觉得心胸狭窄,可当时真妒忌靳岄。爹爹,宁愿抱别人家孩子,也不愿意给个笑脸。”
岑融静候他下句话。
“回来这几日,并不能适应。爹爹对太亲近,太好。甚至以为,他是不是病得糊涂,才把错认作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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