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听岳莲楼提过纪春明和卫岩事情,问:“这两人见面……不打架?”
靳岄笑道:“也怕哩。但纪春明让放心,他懂得轻重缓急。如今这两人平日鲜少来往,也不知究竟如何。卫岩已经是成家人,纪春明……”
句话未说完,贺兰砜把他按在树上,低头吻他。“好不容易出来趟,直说别人。”他装作愠怒,低声说,“不高兴。”
靳岄忙抱着他,摸摸蹭蹭。贺兰砜正要跟他讲自己最近学汉文进展,靳岄却又说起纪春明:“你可能不知道。先前和纪春明是在杨松儿案子里认识。那案子和刑部尚书有关,纪春明、卫岩在他家中搜出个紧要证物。那证物对有极大用处,正是依靠它才从盛可亮口中问出问天宗事情。”
贺兰砜听得认真。
靳岄回梁京之后极少出城,寥寥几次也都是为扫墓祭拜。贺兰砜有宁元成腰牌,路顺利,并未受到阻拦。
飞霄载着两人在初冬冷夜里奔跑,靳岄披着狐裘,被贺兰砜抱在怀中,忽然想起些以前事情。
他那时候年纪还小。裘辉同靳云英定亲后,常常会到家里来找靳云英说话。靳家没有大户人家诸多规矩,纵使有规矩也根本困不住靳云英,她常常牵着马儿跟裘辉会面,俩人要不就逛街,要不就出城跑马。靳岄不过八九岁年纪,正是最亲近姐姐年纪,靳云英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女侠,他不顾母亲阻拦,总是死乞白赖抓着姐姐马儿,要跟他俩起出去玩。
裘辉只好带上他这个甩不脱跟屁虫。偶尔跟靳云英拌嘴,还得讨好靳岄让他从中调和。
“这条路直往前走,有个小湖泊。”靳岄指着前方说,“湖边有梅园,二三月时很美。”
“当时纪春明不肯给,费好大番功夫。”靳岄靠在他胸前,轻叹句,“他那时刚正不阿,做事板眼,江湖、庙堂分得清清楚楚,犟得可恨又有趣。如今不到年,连他也变。”
“变不好?”
“也变啦。”靳岄仰头笑着说,“可以利用白霓来左右游君山,还利用纪春明来说服卫岩参与到这调查之中。为目,已经成为不择手段之人。”
贺兰砜低头注视他,拨开冷风吹乱鬓发,低声问:“那你什时候
此时梅园只有枯秃秃枝干,夜里冷冷地支楞着。此间主人安排两位老翁看守,但天气太冷,俩人早躲得无影无踪。贺兰砜和靳岄下马,牵着飞霄走进梅园。城外比城里冻得多,霜气挂在树梢,人张口就是团白气。
灯火昏暗,好在天上正悬着十六圆月亮,照得地面霜雪般白。
靳岄跟他聊起自己诸般安排,切进展均顺利,距离他计划中那日是越来越近。
“纪春明和卫岩帮许多忙。”靳岄说,“他们花将近两个月时间,各处秘密搜集问天宗钱银往来之讯。梁太师至今毫无察觉,只盼他最好永远不察觉。”
纪春明与卫岩合作调查问天宗,明夜堂也帮不少忙。两人完全是依赖明夜堂江湖人脉,才得以绕过朝中万千眼线,谨慎小心地摸查探索。而卫岩在与纪春明分开后,再不登门见靳岄,靳岄原本以为他会拒绝,但纪春明与卫岩详谈几次之后,卫岩竟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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