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海是这样。”他喃喃道,“比驰望原还辽阔。”
岳莲楼陪他块儿远眺,良久笑道:“若是没有碰上靳岄,你或许永远也不会离开驰望原。”
贺兰砜:“天地太大。”
“你还没出过海,”岳莲楼说,“等你出海,你才知真正海是什样
阮不奇开口道:“这有什,们几个人谁不是以敌百本事,冲进去就完事。”
章漠和贺兰砜同时开口:“不成。”
见贺兰砜不吭声,章漠继续道:“们不知道靳岄为什会突然跟着广仁王来赤燕。若他有自己目,们贸然闯入,可能会坏他计划。”
贺兰砜说出元宵当夜在皇宫朵楼内发生事情。得知靳岄是为换贺兰砜条命才跟广仁王离去,众人面面相觑。
“既然这样,现在去把靳岄抢出来不是正好合适?”阮不奇不解,“贺兰砜活着,就在这儿,靳岄没有后顾之忧。”
郑舞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地从山里捡回明夜堂人。他在甲板上发呆,竖起耳朵听船舱中陈霜与岳莲楼等人说话。
阮不奇所说轻功更厉害人,或许就是陈霜。陈霜从悬崖上跳落时姿态轻盈、身法漂亮,看得郑舞眼睛发直。他和阮不奇话不投机,贺兰砜又不大说话,岳莲楼天天和章漠呆在块儿,他便问陈霜,可否教他这种轻功。
陈霜打量他:“你没资质,学不会。”
区区个山匪窝子,口气还挺大。郑舞心生不甘,愈发偷听得仔细。
陈霜与岳莲楼等人见面,自然又是阵唏嘘感慨。尤其是见到章漠如今模样,陈霜久久不说句话,眼圈却先红。他不吭声,阮不奇心里也难过,揽着章漠肩膀呜咽:“都怪岳莲楼这个混帐,没把你看顾好。”
章漠轻轻摇头:“只怕不止如此。你别忘是因为什而来赤燕。”
岳莲楼点头:“顺仪帝姬。靳岄跟随广仁王来赤燕,恐怕还有更重要原因,是他想见顺仪帝姬。广仁王与赤燕关系深厚,若是通过广仁王,说不定如今靳岄已经同他母亲见上面。”
章漠思忖片刻,对阮不奇和陈霜说:“不奇,陈霜,你俩相互配合,试试潜入象宫。此前仅有陈霜人,他不便行事,不奇负责接应与掩护陈霜。不要争执,不要吵架。”
贺兰砜现在并不适合直接闯入象宫。他没有抗议,平静地接受章漠安排。岳莲楼等到章漠休息才出舱找贺兰砜。贺兰砜独自人在吞龙口前看海。
海天相接处白光闪动,刺得人眼睛几乎睁不开。风倒是清凉,连带着海水腥味也变得不再难以忍受。贺兰砜站在礁石上,看海浪波波撞碎,复又浪浪不停卷上来。
自从阮不奇上船,岳莲楼天天被她责骂,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他扭头看贺兰砜:“你也怪?”
贺兰砜点点头。
岳莲楼恼得笑:“好吧,你们都爱护堂主,没人关心关心。”
等陈霜情绪平复些许,贺兰砜立刻发问:“靳岄在哪里?”
靳岄就在象宫中,距离此处大概十日路程。赤燕奉象为神,因而山中多象宫与奉象使。靳岄所在象宫距离海门镇很远,几乎紧贴着赤燕王族宫邸。赤燕境内本来已有广仁王部分军队驻扎,广仁王带随从不多,但士兵将象宫围得十分严实,难以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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