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什陵墓,只晓得这是处极幽深峡谷,谷中雾气弥漫,树林于风雨中疯狂摇动。他不理会身后岩罕大喊大叫,消失在谷中。
岑静书转头问:“你们不打算进去是?放下去吧,自己走。”
玉姜哪里肯让她独自前行。猛地推开岩罕,玉姜喊道:“哥哥!们偷走大象,们已经不能做奉象使!你还怕什!”
她拍拍木旦耳朵,木旦稳步朝前,带着其余大象走入深谷。
谷中没有想象中赤燕士兵,往前走段,风雨声仿佛被高耸岩壁与林木隔绝在遥远地方,只隐约听见雷声隆隆。岑静书担心靳岄安危,虽然知道他与贺兰砜在块儿应该无恙,心里始终是忐忑。缓慢前行,渐渐看见雨雾中露出角白石飞檐。
靳岄不用看也知道救他人是谁。
吹箭上毒素令他浑浑噩噩,唇舌发麻,只顾得上回头抓住贺兰砜衣襟。贺兰砜把他抱在怀中,任由他颤抖手抚摸自己脸庞。靳岄双目泛红,想喊贺兰砜名字,无奈无法出声。
飞霄越过大象,直冲方才从树上掉下来吹箭人而去。贺兰砜在吹箭人腰间找出绿色小竹筒,从中倒出两枚褐色药丸。他先自己吃枚,片刻后察觉无异,才衔着另枚喂进靳岄口中。趁靳岄吞咽药丸空隙,他吻吻靳岄额头:“别怕,来。”
追来赤燕士兵渐渐逼近,大象背上岩罕等人直奋力驱赶象队往前跑,隐隐传来呼唤靳岄声音。外间杂音贺兰砜全当作没听到,他只关注靳岄吃下药丸是否好转。直到怀中靳岄呼吸渐渐平顺,他抱着人跨上马背,让靳岄靠在自己身前,搭弓回身,连珠般射出数箭,暂且逼退追兵。
把靳岄护在怀中,他策马朝前飞奔。飞霄奋起四蹄疾奔,四面八方风雨如磐。贺兰砜听见靳岄说话,因声音含糊,仍是听不清。他拉拉靳岄兜帽把他遮盖好,应道:“很好。”
赤燕王族陵墓均以白石砌就,三三两两坐落在谷中。赤燕士兵不敢进入此谷,在谷外叫骂。岑静书回头去看,忽听片惊天动地巨响,随即便见泥尘扬起,天地间只剩风雨声而已。
“……山塌。”玉姜惨白着脸,“把人都给埋。”
岑静书抱住她肩膀,低声安慰。再抬头时忽见浓雾中出现队赤燕士兵打扮人。三人全都惊,但那队兵丁长身直立,齐齐朝大象行礼:“靳夫人,等乃广仁王属下,在此恭候多时。”
广仁王嘴上说着不愿意帮靳岄,但靳岄提到这个计策可将母亲并带走,并且可扰乱赤燕内局,帮他松缓边境态势后,他细细地听完靳岄整个计划。
这个计划如此不缜密,几乎让广仁王在听
跑段,他发现大象停在前方。贺兰砜勒停飞霄,先看到是象背上位大瑀妇人朝自己投来眼神。
岑静书上下打量他,用手挡着雨水大声问:“贺兰砜?”
贺兰砜登时明白,此人应该是靳岄母亲。他默默点头,不知道怎回应,问道:“怎停下?不识路?”
“靳岄说往这边走,可前方是赤燕王族陵墓,们这等人不能随便进入。”岩罕按住玉姜手,不让她驱使大象行动,“若是擅闯,会被巨石分尸……”
“是?”贺兰砜双腿夹,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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