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飓风平息,众人回到吞龙口
玉姜指着贝夫人。贝夫人悠然地笑,等待郑舞回答。
“她年纪大,尊重长者。”郑舞粗,bao道,“你这小,行什船!走走走,去海门镇找个地方,自己过活去。”
话音刚落,阮不奇从山崖上翻进吞龙口。她回来途中迷路,在姑姥山里苦苦转数日,碰到海门镇人才总管顺利归来。阮不奇熟门熟路,落地后也不跟谁打招呼,她只记挂靳岄和章漠,嗖声钻进船舱。
郑舞:“……”
玉姜:“那她呢!她跟年纪差不多!”
些柔情劝动。这两年足够让靳岄飞速长大。岑静书先觉欣慰,随后忍不住又垂下泪来。她也曾是孩子,她知道个孩子脱胎换骨般成人,需要经历怎样痛苦。
岑静书不再试图劝服靳岄。“你想做事情,要娘亲帮你?”
“娘和姐姐好好,子望心里就满足。”
岑静书又与他聊起贺兰砜。靳岄此前对贺兰砜种种褒词,在她见到贺兰砜那刻全都落实,而贺兰砜英武与羞涩像两种毫不相容色彩,让岑静书对他愈发好奇起来。
海门镇正在艰难修复,贺兰砜帮青虬帮水盗打扫吞龙口,船只藏得密实,没受什伤,实在是幸事。
郑舞:“她是老妖婆。”
说完他回头找陈霜,却发现陈霜也钻进船舱。青虬帮这大船原本属他所有,如今却被明夜堂这些山匪自出自入,仿若无人之境,郑舞气得脸都白。
陈霜和阮不奇前后来到舱内。章漠正拿着几本册子坐在桌边详看,面色凝重。岳莲楼在他对面正襟危坐,声不吭,是个听训姿态。阮不奇捏着章漠胳膊和脸:“堂主你好?蛊子都吐出来?”
飓风来时,陪在章漠身边只有岳莲楼。两人转移到海门镇住下,岳莲楼只能根据章漠状态来判断陈霜与郑舞是否已经找到炼药人所在之处。
章漠腹痛剧烈,岳莲楼怕他咬伤自己舌头,硬把胳膊塞进章漠齿间,被咬得血肉模糊。章漠最后吐出不少秽物,岳莲楼看得毛骨悚然,想到那些蠕动虫子在他体内扎根,愈发心疼得不愿放开他手。足足折腾两日,章漠才在他照顾下恢复些许元气,并能顺利喝下水去。
他走过吞龙口,抬头望向高处,看见靳岄和岑静书正在说笑,却不知道二人谈什。他把岸上搁浅死鱼收拾好时,郑舞与陈霜正好回到这儿。
两人原本早就该离开药谷,无奈药谷周围山石崩塌,道路全被堵上。若只有陈霜人,自然脱身容易,可郑舞不懂轻功,又不肯让陈霜背自己,足足耽误数日。陈霜心头恼火,若不是临行前章漠和岳莲楼千叮万嘱他照顾郑舞,他早把人丢下。
郑舞露面,青虬帮水盗立刻大嚷着扑上来。众人以为他久久不回是遭遇不测,还有人偷偷哭过几回。郑舞和众人打招呼,等清点完人数,发现所有人均安然无恙,义母更是精神饱满,他这才放下心来。
但眼角余光却瞥见吞龙口角落怯怯站着个少女。郑舞面色变:“怎有女人在这儿?赶走赶走。”
琼周水帮十分忌惮女人上船,因觉得女人是不洁之物。那少女身赤燕奉象使打扮,却丝毫不畏惧他:“她也是女,她怎就能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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