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舞霎时愣住。他很快反应过来,指着岳莲楼:“骗子!”
岳莲楼默默垂头。
舱内时沉寂,只剩郑舞愤怒呼吸。这时靳岄忽然开口:“你答应收下这位奉象使,让她在你们青虬帮当个最普通船工,便告诉你如何在日之内取得千两甚至更多银子。”
郑舞:“你又是谁?你说话算什?”
他意识到身边贺兰砜霎时流露强烈不满,但此时心中正愤怒着,根本顾不上贺兰砜反应。“你们大瑀人说话不算
章漠:“不成。明夜堂只能引荐。们与列星江水帮素来和平共处,不犯边际。若水帮知道明夜堂给青虬帮出拜门银钱,明夜堂只怕说不清楚。”
陈霜眨眨眼睛。他心里冒出个念头:堂主唯有在处理岳莲楼与靳家事情时才会不计代价,别事儿,堂主还是那个堂主。
正商量着,外头吵吵嚷嚷,郑舞拎着玉姜冲进来,靳岄和贺兰砜也紧随其后,窄小船舱霎时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青虬帮与明夜堂互相帮忙,各有所求。”郑舞把玉姜扔在地上,“但女人就是不能上船!”
他看着阮不奇:“打不过你,没办法,但这个女子是赤燕奉象使。不允许她进入青虬帮!”
,看到许久不见靳岄。靳岄得知章漠为寻找岑静书竟然受这样苦,忍不住抱着他痛哭。此时阮不奇也要哭,边哭边骂:“都是岳莲楼害!”
岳莲楼百口莫辩,悻悻闭嘴。
得知靳岄平安归来,陈霜自然也松口气,他看向章漠手中纸张,发现是青虬帮账簿记录。
“早知道你爱胡作非为。这次你是为救,但……把琼周水帮引入列星江,实在是绝无可能之事。”章漠对岳莲楼说,“你不是不知道列星江水帮与海上水帮矛盾多大,年年在入海口都要争抢打架,江与海,不同生意,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你把青虬帮带进列星江,以后怎办?你依托还是明夜堂身份,这让明夜堂如何自处?”
阮不奇听得半懂,总之责骂岳莲楼是绝无错误:“妈,又是你岳莲楼!堂主好不容易才恢复,你又惹他生气!”
玉姜紧咬嘴唇,靳岄冷冷哼:“就你这样水帮还想去列星江?你怕是不知道,列星江最大水帮把头便是女人。”
“那不管,青虬帮规矩就是这样,不能坏。”
这时章漠开口道:“郑老大,这两位都是明夜堂客人,有什得罪之处请你海涵。方才算过青虬帮这几年数目,怕是还远远不足以打动列星江水帮人。”
郑舞愣:“有三百两银子。”
章漠:“至少得要千两。”
岳莲楼自知理亏,声不响,只对着章漠笑。
章漠没法责备他,长叹声:“净给惹麻烦。”
陈霜问:“点儿可能也没有?”
“唯路子便是送上拜门银帖,或许还有几分可能。但青虬帮太穷。”章漠断然道,“想在列星江经营生意,总要些敲门银两。青虬帮年收入还不足列星江水帮个月数目,这如何能打动他们?江上水帮也讲仁义,但不能无端端同你讲仁义。唯有银钱才能打动他们,这步走通,以后便顺利些。”
陈霜:“郑舞和贝夫人这次帮明夜堂大忙,这笔钱明夜堂给他们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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