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笑道:“睚眦必报。”
宋怀章袖手入怀,良久才低声道:“那便让看看,是你本事大,还是他本事大。”
他扔下封信,离开青虬帮船。越是靠近吞龙口,光线越是强烈。岑静书发现他,掩着阳光同宋怀章打招呼。她直是这快乐吗?宋怀章心中有几分迷茫。他来到岑静书面前,和她说几句话。岑静书和玉姜跟着
毕竟承认这点,就不好再抱着自己对靳明照怨恨继续生活。
他又问:“你们打算乘船离开?”
“正是。”靳岄并不隐瞒,“们会往南行,沿海岸向北,直到进入沈水入海口。”
到沈水,便可路逆流而上,直指列星江。
“……你不回梁京?”宋怀章双眸微微眯起,“以为你会回梁京,找岑融报仇。”
着唇上咬伤,去海门镇还衣裳。他在姑姥山山道上看见几个身材高大之人正在问路。那些人操着口带大瑀口音赤燕话,岳莲楼掠过去问,为首那位上下打量他,自报家门:“你是大瑀明夜堂人?找就是你们。乃宋怀章,专程来见靳岄和顺仪帝姬。”
那日广仁王士兵将他们路护送至姑姥山,贺兰砜牢记郑舞叮嘱,没让这些人靠近吞龙口。岳莲楼倒是坦荡,直接就把广仁王行带到山洞。广仁王看着吞龙口气势和洞内规模,啧啧称奇:“借助这天然洞口做窝,琼周水盗倒是会利用地利。”
靳岄射向广仁王那箭只令他受皮肉之伤,箭上自然也没有什蛊虫之毒,很快被赤燕王宫医者识破。赤燕王自然知道靳岄逃离和广仁王有关,他勃然大怒,立刻将广仁王赶出王宫。圣象逃离和象宫崩塌还在其次,数日后应该喂食新蛊象宫纷纷来报,炼药人药谷片狼藉,满谷死人死虫。没有新蛊,大象们因疼痛不住吼叫翻滚,无法制服,更有不断冲撞象宫宫墙,最终逃离。
圣象是赤燕人信奉神,圣象癫狂是为不祥之兆,如今流言如大水样在赤燕土地上漫肆。
愤怒赤燕王封锁赤燕与大瑀边境,哪怕只鸟儿也难以飞离。
“广仁王很希望这样做?”
宋怀章不答,沉默许久。他看见岑静书与老少两个女人在礁石边上捉蟹说笑,那模样快乐得跟以前模样。
“走。”宋怀章起身,“最后还有份礼,就当送给你和你娘亲。路顺风。”
靳岄:“你不怕对当今圣上不利吗?”
宋怀章:“你有什本事?”
“来是提醒你,如此形态,也无能为力。已经尽力帮你,但如今确实无法再协助你们从边境离开。”宋怀章对靳岄说。
两人在船只甲板上就着小灯喝茶。靳岄笑笑:“若是母亲答应同你起走,你帮不帮?”
“帮。”宋怀章笑道,“怎?难道顺仪帝姬会愿意?”
他非常清楚岑静书性情,也知道靳岄问出这个问题不过是为奚落自己。宋怀章此前不觉得自己脾气好,南军统领,bao躁狠辣是出名,可现在面对靳岄玩笑,他居然不觉得生气。靳岄模样混杂靳明照与岑静书优点,宋怀章能在他脸上搜寻到些只属于岑静书细节,但这些也绝不足以让他心情爽快。
他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有几分欣赏靳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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