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待靳岄,像对待个朋友。但靳岄对待他,像臣子对待君王。
靳岄把手笼在袖中,他指尖发冷,半晌才问:“还有呢?”
院中此刻只有他和靳岄、贺兰砜两人。沉甸甸苦闷压在岑煅心中,他良久才开口。
“又或许,这是爹爹谎言。”岑煅眼中藏满阴云,每句话都令他胸口发闷,“爹爹不想让三哥当继任者,又怕三哥对自己不利。或许三哥与惠妃娘娘根本没有下手,那遗诏正常拟就,爹爹是天寿已尽不得不走。他与杨执园同设计这个弥天大谎,是要挑起和三哥之间争斗。三哥若败,万世污名,绝无洗清可能。”
他背脊发冷,头皮发麻。恐惧如污浊黑水,侵染岑煅胸口。
本也要死。幸好那侍卫中有人顾念昔日赠银恩情,拼死救下命。纵然如此……你看今日这样,死期也不远。”杨执园咬牙道,“岑融弑父、弑君,心狠手辣,天道可诛!”
他忽然大声咳嗽,重重跌回床上。靳岄忙把他扶着躺好,地窖中满是杨执园嘶哑干枯哭声:“官家……官家啊……是奴无能……奴救不你……官家……”
岑煅始终沉默,他上地面,只静静站着。杨执园所说之事太过可怕,他脑中片混乱,除却激动、愤怒与憎恨之外,还有他自己也感到陌生疑窦。
靳岄紧随他爬上来,陈霜担心杨执园状态,与纪春明同下地窖。地窖中哭声渐低,靳岄看着岑煅,等候他开口。
但岑煅话完全在靳岄意料之外。
“……爹爹,是会做出这种事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什,有机会补足哈。
是,这个故事正文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不过番外挺长,嘿嘿。
“你信吗?”岑煅盯紧靳岄,“是真吗?”
靳岄并未立刻回答,他沉默片刻反问:“你怀疑杨公公在撒谎?为什?”
岑煅紧紧地看着靳岄,目光里有锐利刀尖,令靳岄心中掠过丝不安。
“怕这又是你用来骗伎俩。”岑煅低声道,“靳岄,并非不信你,只是……越是与你熟悉,你就越是令害怕。你聪颖,但狡猾。忠诚,但心机太重。你恨岑融,所以……所以……”
岑煅把剩下话吞入腹中。他生坦荡光明,做事做人从来磊落,交到贺兰砜这样个意气相投朋友,本以为靳岄也是贺兰砜样性子,可越是和靳岄相处,他越是感到沉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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