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面面相觑,忽然明白今日操练也是梁京变故部分。
“建将军,让开吧!”骁虎营将领大喊,“梁京生变,等尽忠职守,你若不让,只能冒犯!”
建良英亮出兵符。
“骁虎营毕畅,你可还记得六年前你在围猎中打下先帝想要那匹鹿之后,先帝是如何说?”建良英沉声道,“先帝赞你勇猛英豪,不拘小节,你本该受死,但先帝没有怪你。你彼时不过是骁虎营中员校尉,但多亏那头鹿,先帝记住你。两年后你被擢升为骁虎营统将,先帝还与你谈过那头鹿。他
“什——?!”
玉丰楼上,送菜进门大掌柜双手抖,酒菜跌落地上。他顺势跪下,惊呆:“是……是圣上……没?”
“不是。”章漠站在窗前眺望,无奈雨帘太密集,皇宫方向什都看不见。他回头与靳岄交换个眼色,两人面色全都蒙层阴霾。
钟声接连不断传来,绵密但凌乱,敲钟之人只有第下是充满力度,之后便越来越弱。
但不管如何,这钟声确凿无疑地向整座梁京城传递个消息:宫中出事。
躲避,右手凤天语从下往上削向男子肩膀。将领迅速变化招式,剑鞘往后挡,整个人弹出去,跌跌撞撞几步,捂着下腹。
岳莲楼双手剑使得异常灵活,两柄剑如同他两只手,将领挡得住明面招,却没挡住岳莲楼左手朝他腹部刺去剑。
“明夜堂在筹谋什!”
“筹谋?”岳莲楼欺身靠近,两人呼吸间过二十多招,只听岳莲楼边笑边说,“明夜堂不过是帮个小忙,没有什可筹谋。”
他武艺终究比那将领高出许多,将领下腹至腿脚全被鲜血浸染,终于跪在地上。凤天语左右卡在他脖子上,他朝岳莲楼吐口血,恨声道:“你们害不官家!宫中还有司徒……”
“小将军,你在此处不要乱走。”章漠抓起佩剑,“去看看。”说完便从窗口滑出去。
雷声夹杂雨声,山中树木瑟瑟而动。正在雨中操练骁虎营、长龙营、白鹰营三营官兵几乎齐齐停手。令人心惊肉跳钟声淌过落雨阴沉天空,震得山峦不住回响。
三营乃守卫梁京主力,守军将领立刻上马,勒令自己营兵整队。三位将领齐齐回头,看向山道上骑马肃立建良英。
建良英带铁黑色战盔,战甲上布满累累伤痕,那是他几十年沙场征战留下痕迹。雨水如帘从战盔上落下,他双苍老眼睛不动不摇,并不因那钟声而流露半分不稳。
他带来北军将士人数虽少,但恰好挡住在山谷要害,三营官兵除非冲杀,否则不可能突破建良英设下防守。
话未说完,他脑袋已经咕咚滚落。
被他吐口血唾沫,岳莲楼气得脸色青白,抖着手撕衣片在脸上猛擦。他杀人时以笠帽遮挡面部,擦完便随手扔去笠帽。章漠叮嘱他自己杀人自己处理,他呆站在街中,不舍得责备章漠,随手抓来个人暗骂:“都怪阮不奇!”
稀里糊涂逮着阮不奇腹诽,他正思索如何处理这人马尸体,忽然在密雨中捕捉到丝不同寻常震动气息。
岳莲楼心头跳,乍然抬头。
皇宫方向,绵长钟声响起,霎时间惊破被豪雨彻底笼罩梁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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