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章漠已经跃上宫墙,飞速离去。
岑煅只得转向贺兰砜:“贺兰砜,按之前说,去敲鸣天钟。”
贺兰砜登上鸣天楼时,看见十几位内侍宫人躲在楼中瑟瑟发抖围成个圆圈,圈中坐位服饰华贵但面色苍白妇人。妇人抱着
岑融哑声笑,却再也说不出个字。德政殿周围没有禁军靠近,守城三营兵士无影无踪。他不知岑煅利用什力量,但这样安排足以说明,岑煅对于自己坐着这个位置,是志在必得。
章漠路腾跃,落在德政殿前时。殿前守卫士兵全都是岑煅人,雨太大,他们并未立刻认出他是谁,纷纷拔剑。章漠言不发,跃过众人头顶,快步往德政殿旁草地奔去。
贺兰砜裸着上身,正扶起陈霜。他把上衣撕做两半,半让陈霜咬着,半包扎陈霜受伤膝盖。陈霜双目赤红,腿下已是片殷红血液,尽数化在雨水里。章漠跪在他身边,先摸摸他脸:“别怕,来。”
贺兰砜茫然无措:“怎办?”没人比他清楚那两层箭矢狼镝拥有怎样杀伤力,陈霜膝盖中央是个空洞,被箭尖刺破地方,骨头几乎都碎。
章漠弯腰把陈霜抱起,低声道:“们回明夜堂。”
骨扬灰。”岑煅低声道,“三哥,你知道从小秉性如何。若不是你对爹爹下这番毒手,又冷眼看在封狐苦苦支撑,连匹战马也不愿给,不至于做这样事情。”
“五弟!爹爹之死与毫无关系!乐泰……乐泰当日也看到,爹爹传位与,是他老人家自己决定……”
岑煅打断他话:“三哥对爹爹从来没有起过丝毫杀心?”
岑融急促呼吸,根本答不上来。他双手颤抖着,当日面对倒地父亲却不呼救求医,他此时手心忽然湿润,仿佛是老人艰难呼吸又次喷在他掌心之中。
“……那便是有。”岑煅目光十分冰冷,“你不冤。”
才走出两步,德政殿大门忽然开启。岑融面色灰败走出大门,先是看见章漠,抬头忽然瞥见贺兰砜,登时惊得挪不动步子。
纪春明从众人身后钻出,大骇:“陈霜怎!”
章漠没有理会纪春明,只盯着岑煅:“都结束?”
岑煅点头:“结束。”
章漠立刻转身。岑煅忙喊:“等等!宫中有御医……”
他把拎起岑融:“这退位诏书,由你命人去念。你若切听从意思,岑煅面对这多人许诺,不会伤你性命,更不会伤你娘亲、新容与尧儿。但你若是不从,三哥,别怪五弟心狠。”他面色狠狠沉。
岑融忽然来精神,他尖声大笑,指着岑煅对乐泰等人道:“你们信他?”他又指着自己:“能信你?岑煅,你和丘之貉,行事狠毒,又有什区别!今日退位给你,只怕根本活不过今夜!”
岑煅静静扫殿中众人眼,最后目光落在纪春明身上。
“三哥,纪春明曾与你同扳倒盛可亮,他在刑部就任大司寇虽然只有几年,但没人比你更清楚他品性。岑煅今日在你面前说每句话都是允诺,若他日有违此诺,大司寇尽可上奏弹劾批评。岑煅绝不否认。”
他看向岑融:“三哥,今日在德政殿里,没有个不是心怀此国此民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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