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玦还在看报名表背面
五线谱：“随便吧。”
霍刃和他并不在
个组，做决定时候很谨慎。
虽然这个公司开会时号称‘所有练习生公平竞争’，但是很多人在进来前就学
好几年声乐和跳舞，起跑线开始就不样。
他把自己存在感放到最低，同时在脑子里开始建资料档案，把所有同组对
“那你还打算教
？”
薄玦想想，转身去附近琴谱房里翻本印满卡通小矮人《小汤普森第册》，把这书跟拉面似摊开放在琴架上，认认真真道：“你看着
手，不要看琴谱，记手腕和手指动作。”
然后这个天才演奏家就真开始为他演奏幼儿入门教材，态度严谨好像是在□□表演。
前面几页乐谱每小节都只有两个音符，后面渐渐多起来，乐曲也渐渐有旋律，都是超市门口卡通摇摇车里儿歌。
薄玦教起琴来就不怎管其他人反应，弹完页翻页，从《爷爷大钟》直弹到最后页《公主圆舞曲》，中间有几个路过练习生好奇停下来探头看，他们两人压根没发现。
霍刃瞧见他对这报名表随意态度，大概清楚他就是那些人口中‘内招生’。
估计是公司求着请进来尊佛。
这尊会弹钢琴佛画完五线谱，自顾自开始讲入门乐理，从时值唱名音名讲到各种记号，没有给停顿消化时间就开始对着钢琴讲键位，语速快像在报菜谱。
他讲完之后冲着霍刃扬眉毛，好像挺认真又好像在敷衍：“哪儿没听懂？”
“没有。”霍刃道：“都听懂。”
霍刃感觉这儿藏龙卧虎人确实多。
相比之下，中考状元这个标签……基本上不值提。
他盯着三角钢琴看会儿，实话实说：“想跟你学。”
“但是有个前提。”少年道：“不教笨蛋。”
霍刃笑起来：“不是笨蛋。”
少年抬头看他：“觉得难吗？”
霍刃停顿会儿，把所有影像在脑子里过遍，确认道：“好像都不用双手合奏？”
“第本都是这样。”薄玦把书递给他：“明天晚上八点这儿见，自己练。”
“好。”
两人临分别时候，霍刃才想起来报名表事情：“你打算怎选？”
薄玦脸‘果然如此’表情，圆珠笔转又在报名表背面画道五线谱，唰唰添几个小蝌蚪：“你读出来。”
霍刃脑子里已经有对应图像，跟着音符旁边标注读就完事儿：“DO、SOL、FA、SI。”
薄玦不信，圆珠笔调转笔帽指向琴键：“你把D大调弹出来。”
霍刃模仿着他姿势，把十只手重新按在白键上，根指头根指头轮流敲过去，像个被拨动发条木偶。
薄玦看着觉得纠结：“脑子挺聪明，手倒是笨。”
“那是由说算。”少年皱眉：“你要是,bao露出点点像笨蛋苗头，都懒得再往下教。”
“好老师。”
“是薄老师，”那人纠正道：“叫薄玦。”
他掏出根海蓝色发带把长发束好，正儿八经道：“今天先试上课。”
薄玦是带着报名表进来，随手就把自己报名表翻个面，在白底上画道五线谱，压根不担心老师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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