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刃
弹就弹到凌晨三四点，最后在角落里抱着书睡着
。
队友叫醒他
时候有点急，敲门时高兴恨不得蹦起来：“走走，今天临时换课，
们出去上表演！”
“今天？”霍刃在黑暗中还没醒，依稀看见时间是早上六点半：“们去表演？”
“不，周老师带们去郊外参加猕猴桃音乐节，你快起来！”
薄玦转身出门去琴谱室逛圈，把另本画着卡通图案书交到他手上。
霍刃原本以为接下来要学《小汤普森2》，接书看，发现是《车尔尼599》。
“记着手腕和落键手势，书给你。”薄玦说公事公办：“回去上课，这书你能练到哪是哪，明天同个时间回来检查。”
说完转身就走，仿佛潜台词是你多问句你就是笨蛋。
霍刃瞧见他头长发像瀑布般扬开，细白脖颈像极天鹅，突然想到别事情。
琴房狭小不算透气，今天可以听见前后练习生缭乱琴声，全是最近时髦流行音乐伴奏。
还有人在放开嗓子唱歌，节奏跟着钢琴声上下起伏，隔着几重墙都能听出他自在快活。
霍刃被众前辈们包围，继续按着薄玦昨天讲内容把这本儿童入门教程学完，弹不顺地方就点点磨。他耐心认真弹完十几首儿歌，心里有些欣喜。
钢琴真好啊。
薄玦在后头敲敲门：“出来，换下本。”
在这里继续跳绳。
霍刃把两个小时完整跳完，心沉几分。
他现在两个小时尽全力也只有两千个，根本不够。
声乐课是理论课，舞台表演要等到下周才有。
霍刃把声乐课笔记锁好以后去训练室，先把四千个跳绳补全，洗干净以后去琴房。
其他人都是短发，唯独他个人发长过腰，跳舞时候恐怕是最出众那个。
霍刃从前没有学过钢琴，好不容易得到老师教机会，抱着书看就看到上半夜。
《车尔尼599》是本好书，扉页介绍说作者是贝多芬学生，李斯特老师。这两个名字他在音乐书上都见过。
书里不仅标注手势和技巧，连部分音符归哪个手指弹都清清楚楚。
说来也是奇怪，有些音符明明用食指就能够着，偏偏要调动最笨拙僵硬无名指。
霍刃扭头看他，完全没发现他什
时候来：“你不检查？”
“听按键声就知道。”薄玦若有所思：“手还是挺笨，你得多练。”
他走进来，唤霍刃把最后首曲子重新弹遍，觉得有些纳闷。
“手腕和肩控制是对，般人前几次都会在这栽跟头。”
霍刃也不解释，笑着说声谢谢。
他时间有限，需要把所有音符重新过遍。
四分音符，八分音符，十六分音符，分开弹点也不难。
问题是他拥有过目不忘记忆，但仅限于大脑，不限于身体。
十根手指协调，四肢关节配合，全部需要后天重复训练。
他闭着眼重复回忆遍薄玦昨天教内容，然后开始对照着画面练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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