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叹气。”大叔凉凉道：“最烦听见这声，以后都给
憋着。”
“好。”霍刃忽然笑
起来：“不叹。”
十二月三十
日
跨年演唱会地点非
他转身看向墙另侧，和霍刃四目相对。
“小子，出来。”
霍刃刚才全程都如同置身冰窖，这会儿才急急抽口气，快步推开门走出来。
“姜叔。”
“你这个爹已经死。”姜恕懒得用哄小孩那套安慰他：“以后他再来，也压根碰不到你。”
“你不能——”张武把抹开脸上纸片，涨红脸道：“你凭什
——”
“知道他们会做什吗？”
姜恕蹲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怜悯神情毫不掩饰。
“他们会假模假样采访你，然后去赌场刮干净你底细，哪怕你躲到国外去，也照样会扛着摄像头拍你在哪里。”
多什都不用解释。
“——你们少拿这种鬼话来糊弄！”张武慌得已经开始不住想挣开他，却被气场压迫整个人都像矮截；“当明星怎可能没有钱！他怎可能还——”
姜恕突然松开手，任由那男人失去重心连人带椅子栽倒在凳子上。
他站起身，随手拿沓票证账单，叼着烟如同赌场老客般往张武伸上甩。
“行程费。”
“话就撂在这，”张武虽说没什底气，还是粗着嗓子耍赖要钱：“霍刃那小子不把五百万交出来，回头就曝光给媒体和警方，把你们公司和他那个不孝子都挖个透！”
姜恕慢条斯理抽着烟，单手取墨镜，鹰隼般锐利眼睛扫过来。
张武瞬间撑着椅子往后退，金属椅脚刺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尖锐声音。
姜恕抽份合同出来，直接甩在他脸上。
SPF开公司这多年，碰到类似事情早就有好多桩，根本不差这件。
黄牛高价卖艺人行程都只能让粉丝勉强接个机，到这种身份地位根本没那简单。
霍刃低着头不知道该回答什，接过扫把帮助理扫纸片。
“没爹也没什。”姜恕目光看向窗外，语气淡漠：“打小就没爹，现在不样混很好。”
“这辈子没打算过结婚要孩子，也就这样，挺好。”
少年动作停顿数秒，叹口气。
“你觉得……赌场那些人，看不看得到？”
张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刚好旁边秘书面无表情地把门打开。
“先生，会话时间到。”
张武狠狠剜他眼，衣服都顾不上整理就快步冲出去。
姜叔叼着烟看眼那人背影，摆摆手示意助理过来扫地。
“培训费。”
“误工赔款。”
“违规违约金。”
张武慌乱地想要坐起来，却被花花绿绿账单甩满脸，狼狈地不成样子。
“需要给你杂志社报刊社电话？”姜恕轻巧问道：“或者警察局局长手机号？刚跟那哥们吃过饭，电话名片这儿都有。”
合同银行流水甚至连指印都早就备好，说辞都准备过三套。
“霍刃你儿子是吧？”
姜恕单手撑在桌子上支起身子靠过去，张武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却被他攥住破破烂烂衣领。
“你是他爹，你来给他出这笔违约金？”
他清楚这人渣压根看不懂合同里繁缛条款，脑子里只认钱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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