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觉得自己当时在对方眼里定就像白痴,脑袋是馒头馅儿。
他之所以跟他爸爸耍脾气,最重要原因,是知道这事儿跟公安有关。周建明身份证在他手里,这是监狱里例行公事,犯人身份证都由管教保存。那张身份证上确实写着“周建明”。以邵钧科班毕业相当靠谱专业素养,他用手踒两下仔细看看就看出,这是张“真”身份证。
身份是假,身份证却是真,市公安局盖戳签发,二九四这家伙身份明摆着是被公安“套牌”。
还给套个强*犯牌,这帮公安当初得有多恨这人啊,抓捕过程肯定不太顺吧……
邵国钢那天去到北郊军区首长大院,让门口警卫通报,进到里边儿,才见着邵钧。
邵钧脾气也不顺:“那个周建明,根本不是**幼女进来对吧?他档案是错,还是你们局里造假来?这人以前到底干啥?你们怎把人抓进来?怎审!”
邵钧这话问得着实不太客气,如果他每次都心平气和,好好地问,也不会是这个情势。
邵国钢严肃地说:“这个人是什人,你不用问,你们好好地管理,盯好平时跟他接触人。还有,每次他自检和揭发材料,都要严格审查。这些都跟你们监区长交待过。”
邵钧听就气不打处来,这意思就是觉得他邵三爷不重要,直接把他跳过去,把他蒙在鼓里。
“你跟监区长交待,可你没跟交待!是他们七班管教,这人每天在手底下晃,结果都不知道他到底干什!”
邵钧值完个二十四小时班,后两天都是轮休。
他大早从厨房路过,叼着根儿油条出来,去办公楼车库拿车,路过大操场,目光掠过队又队出早操犯人。
下意识地,他视线在队伍里捕捉到二九四,对方恰好也在看他。
罗强嘴角轻耸,似乎是在说,好吃吗?昨晚熬夜吃爽?
邵钧眯着眼睛,其实是在想,那身板,那气势,丫确实像“二九四”。
小楼后身花园里,顾老爷子蹲在那里,专心致志地侍弄他那几十盆花花草草,亲自浇水,灌肥料。
邵钧在花园里折腾那个紫藤架子,摇晃出地花瓣。他小时候就喜欢爬那个架
“是第天当着他们班所有人面儿,说他犯那啥啥事儿来着,全三监区所有人都知道!……结果给人家说错?冤枉人家?这以后大伙知道真相,不是大笑话!”
邵国钢:“钧钧,今天回家。”
邵钧:“……忙着呢。”
邵钧回想起他那天早上给二九四递馒头,还煞有介事地开导教育说,你知道狱友们为啥集体排挤歧视你,你自己清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你后悔吧,你醒悟吧,以后别干那不地道事儿,不像个爷们儿,巴拉巴拉巴拉……
二九四俩眼儿翻,淡定地说,馒头,您再给来俩。
邵钧抽空给邵国钢打个电话,没句客套话,开门见山。
邵国钢正忙着去开会,声音沉沉:“钧钧,你问这个做什?”
邵钧说:“们大队犯人,不应该问吗?”
邵国钢:“你多久没给爸爸打电话?有个月吗?……你打电话有别事儿吗?!”
邵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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