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觉着,他从开始就把周建明阶级成分给划错,把这人从人民群众划进黑五类,确实属于“冤枉”对方,不厚道。作为管教,作为自己班崽子们“亲爹”,这样会严重影响他在
邵钧连珠炮似。
邵国钢极力心平气和地说:“钧钧,你以后别随便跟这个犯人接触,别走得太近,你这个工作,尤其要注意安全!……们有们工作方法,有们这方面考虑,这样做是避免二次犯罪。”
邵钧句就给顶回去:“们也有们工作方法!这人现在是在你们局里,还是在队伍里?”
邵国钢怒:“干多少年?你干几年?你懂点儿事成吗?!”
邵国钢心里还是关心这宝贝儿子,牵挂着,又管不住,只能干着急。爷俩这多年都呛着,张口就没好话。
子,爬到上边儿下不来然后哭着等人捞他,从小就是个又能闹又会哭小孩,整个大院出名儿。大院里后勤干事和警卫员们说起来就是,老政委家小钧钧,今儿又把自己吊阳台栏杆上还是掉水沟里,又蹲在那儿嚎呢,嗓子都嚎劈,哭天都不带喘个气儿,死宁死宁脾气,他不累啊!
邵钧在京城公子哥儿圈子里能排上号,不是因为他爸爸那个局长,而是因为他姥爷。顾老爷子早就退下来,手里没什实权,却仍然是大院里德高望重受人尊敬老人儿。
邵国钢走过去,跟老爷子点点头:“爸。”
顾老爷子看眼,背着手,走,不理他。
邵国钢也不说话。他不想来看人家脸色,惹不起老爷子,可是不来这儿都见不着他儿子。
再者说,罗老二当时怎被抓,怎审,这能随便说出来?
邵国钢有作为公安道理。当初能抓到罗强,公安部督办、全国通缉A级逃犯,最后能审出来,动用多少警力?费多大劲?
罗家兄弟俩绝对不能关在同所监狱,互相不能见面儿,甚至不能用真实姓名,就是防止他们再次串联,在牢号里再搞出非法组织。另外,也是为犯人自己人身安全着想,对于罗强这号人,旁人不知道他是谁,顶多就是抱个马桶,反而对他最安全。所以邵国钢考虑更深,更全面。
邵钧却也有他道理。干这行时间长,思维意识已经是监狱里那套,邵局长理解不。
在监狱里,不管你是杀人,放火,黑社会,还是小偷小摸,这些人都算类,是待遇正常犯人。此外,那些贪污诈骗经济犯,因为学历高,有文化,在牢号里被当作知识分子看待,通常更受大伙尊敬着。只有犯强*罪猥亵罪,自成坨,站在广大人民群众对立面,那都是败类,人渣,是等待被正义群众,bao力专政对象。
邵国钢找儿子起出去吃顿饭,邵钧说,吃过,吃饱,姥爷家保姆做好吃,不出去吃。
邵国钢忍着怒意,说:“你还拧巴?钧钧,你觉着冤枉你手下犯人?他怎会冤枉?哼……”
邵钧垂下眼,固执地说:“就是看不惯你们公安作风,老觉着你们自己人特聪明,其实好多案子办得特蠢,手还特黑。”
“这人黑社会,对吗?公安部前阵拆那几个大案子,有他?”
“这人根本就不叫周建明,这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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