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你要管他,你要让他服,只能先把他扶到他应该待那个位置上。每个牢号五个上下铺位,靠门靠洗手间位子是差位,无名小辈新
国庆节眼瞅着没几天,盆盆金黄色菊花在大院里摆出端庄图案。市监狱管理局领导国庆日那天要来清河参加升旗仪式,观看队列表演。
大队先前早就被选中参加表演,可是就在这当口,出那两档炸号事儿。
邵钧考虑很久,找到罗强:“内谁,想想,你在新人班再待几天,别调回七班。”
罗强挑眉问:“为啥不让回去?你想把搁哪儿?”
邵钧挠头,现在不是把这人搁哪儿问题,这人能在国庆队列表演里亮相?
冷不防地,眼前白光闪,邵钧没提防,牙缝里叼那支烟就被抽走!
罗强把烟塞自己嘴里,上下牙狠狠咬几口过滤嘴,咬得全是牙印,这回想再易嘴都没人要。
转瞬间空气里味道就不样,俩人仿佛又回到那天午后盛满阳光小病房,你句,句……
罗强得意地咬着烟乐,乐出口白牙:“火呢?”
邵钧气得真真儿:“嗳说你这人!……”
手锏,他混清河不是第天。
罗强闭嘴,没再抬杠,深深地看着邵钧。
再冷再硬人,他终究不是块大石头。你要说他点儿都没触动,没想法,那是骗人。
邵钧特自信,甚至带着他与生俱来自负:“咱有十五年时间,慢慢来。不信你就直这样儿,等到将来你出狱,能让你变人。”
罗强在某个时刻有种错觉,自己成小孩儿,眼前这人忒,是老子“保姆”吗?怎就把老子“包”呢……
邵钧也烦领导没事儿就跑清河溜圈儿,好玩儿吗?你们来溜达,们还得集结训练,列队举着彩球花球欢迎,群光头大老爷们儿,傻不愣登地,你说你们这群领导搞这种劳民伤财集体面子工程,你们不累吗?你不累们累啊。
可是烦归烦,二九四这种人,万当天抽风,在队伍里跟领导炸刺儿,把领导惹毛,这可就把咱邵三爷脸丢到全市。
邵钧问:“你真想回七班?”
罗强反问:“不然你把塞哪儿合适?”
邵钧心里也明白,这二九四还只能去七班,因为只有七班大铺空。把这人塞三班,他准儿跟老癞子掐起来;塞到五六八班,他早晚把五六八班大铺个个灭。
邵钧骂:“你这人要脸吗?”
罗强逗:“你脸脸?”
邵钧挥手:“滚,滚,排队打饭去!去晚没!”
罗强甩句,“馒头呢”,顺手拿走邵钧搁在粥碗上油饼,塞嘴里吃,身后是邵三爷路穷追不舍骂声……
那些日子,邵钧心里还操心着另外个事儿。
罗强嘴角动动,似笑非笑,突然说:“给个烟抽。”
这是这个人服软和解表现。只是,罗老二服软从来不会明说,老子认你,咱俩别掐。
邵钧刚才还说没烟呢,这会儿下意识地,让那沙哑声音蛊惑着,从兜里摸出烟盒,往自己嘴里顺根儿,再眯眼瞧,烟盒空。
邵钧又摸另个兜,把自己摸遍。
“没!……”邵钧白眼儿翻,气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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